上官若离提起女儿。 东溟子煜眸中闪过痛色,微微摇头,“不知道。我一直抱着她,她一定也跟着来了。这对夫妻也有一个女儿,一会儿看看是不是咱们的玥儿。” 上官若离神情沉重的点点头,麻利的给他处理着伤口,“我没这身子的记忆,你有吗?你变年轻了呢。” 东溟子煜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几口喝了,才道:“我这身子二十四岁,你也二十四。” 上官若离一喜,“诶呀,咱们都年轻了三十多岁啊,返老还童了。” 东溟子煜无奈苦笑道:“可是这具身子,还不如咱们以前的身体健康呢。” 又饿又渴,干巴瘦,一肚子观音土,还不会武功,没有内力。 上辈子辛苦练的武功、修炼的精神力都白费了,身份也从尊贵无双的帝后变成了饿死的农民,真真是从天上掉落到泥地里。 上官若离要哭了,“真是作孽!你说咱们改善了民生,发展了生产力,造福了无数老百姓,怎么就落个这样的下场呢?” 东溟子煜放下茶杯,道:“无论在哪儿,我都能给你好日子!” 这点上官若离相信,“说说这里是什么情况啊?” 她麻利的给他处理完 伤口,撕下他的破布衣裳,裹在外面挡住雪白的纱布。 东溟子煜吃了一块点心,梳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才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时空,这里叫佑安朝,皇帝年迈昏庸,没有立太子,分封了六个儿子去了封地。 端王、贤王、瑞王、康王、顺王、宸王,六个王爷成了土皇帝,不断发动战争,争夺地盘,将江山分六部分,占据一方各自为政。 这里是端王封地的偏僻边境,东周村,大平原,田地颇广,本来农民上缴了重税后还能过活,可惜三年大旱,两年颗粒不收,粮价上天,朝廷和端王都不管 百姓饥饿之下,就容易生动乱。今天就是有村里两个混混听说这家还有粮食,就过来抢,结果打了起来,原身在打斗中被打死了。” 上官若离手脚麻利地用红泥小炉烧了一壶开水,冲了两个鸡蛋,里面放了糖和盐,端给东溟子煜一碗,“别说远的了,说说这家都有什么人?” 东溟子煜拿着勺子搅动着蛋花汤,“这家姓东,老爷子东铁牛,老太太钱氏, 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分别叫有田、有粮、有银、有福……” “噗嗤!”上官若离笑了出来,“这么说,你叫东有福?” 东溟子煜苦笑点头,“大姐叫大云,嫁到邻村去了,妹妹小云最小,嫁到了本村。” 上官若离吐槽道:“还好没叫大狗子、大郎,大丫、二花之类的。” 东溟子煜喝了一口蛋花汤,道:“别着急啊,有田娶妻李氏,生了两子一女,叫大郎二郎三丫。有粮娶妻刘氏,生了两女一儿,叫大丫、二丫、三郎。有银娶妻孙氏,生了一儿,叫四郎。 我这原身在家比较受宠,读过几年书,因为家里穷,没考功名,在镇子上一家布店做账房,没少补贴家里。但灾情严重,生意不好,去年被辞回家来了。 你这原身是有福在河里救上来的,没有记忆,还有点……健忘,没名没姓,自卑懦弱,原身叫你屋里的,外人叫老四家的、有福家的,生了一女一儿。女儿八岁,叫四丫,儿子三岁,叫五郎。” 上官若离:“……” 合着她连个接地气的名字都没有!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小孩儿虚弱的哭声。 二人赶紧出了空间,向屋门看去。 只见,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瘦弱的大头女孩儿,背着一个大哭的大头男娃。 女孩儿迟疑的走过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用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惶恐不安、伤心希冀地望着二人。 这模样,这表情,加上与玥儿相似的相貌。 上官若离颤抖着声音轻声呼唤道:“玥儿……” 凌玥紧绷的精神一松,当即就站不住了,扶着门框往地上处溜儿,无声地大哭起来。 上官若离几步过去,将两个孩子都搂进怀里,哭道:“玥儿,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她又是后怕,又是激动,又是庆幸:真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上天让我们还在一起。 小五郎也跟着仰着脸大哭,“娘!娘!” 东溟子煜从炕上下来,将娘儿几个搂进怀里。 凌玥扎进他怀里,大哭道:“爹,我害怕,我好害怕!呜呜呜……” 东溟子煜吸了一下鼻子,强憋回眼里的泪水,大手给女儿擦眼泪,“乖,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