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慧觉得自己识字、会算账就够管家用的了,真没必要浪费时间读书。 上官若离却道:“当然得读书,读书的好处可不光是提高自己的眼界和气质,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 你想啊,大郎刻苦读书了,跟你说话带出几个历史典故成语啥的,你却不知什么意思什么出处,长期下去,你觉得好受吗?” 大郎憨笑道:“那我就不跟媳妇拽酸文。” 吴文慧瞪了他一眼,神色凝重起来,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以后和大郎一起读书!” 上官若离继续画大饼,“若是大郎能考个童生、秀才的就更好了,与各方面的人打交道,有个功名,腰板儿也直。” 大郎抿了抿唇,希冀地问道:“我要忙生意上的事,可以吗?” 上官若离鼓励道:“只要你合理安排时间,相信能积少成多。” 大郎陷入沉思中,他看到了四叔考上童生、秀才后村里人对他们态度的变化,其实也很向往读书,挺羡慕兄弟们能跟师傅念书。可是他已经成亲了,还是长房长子,得忙家里的生计,觉得挺忙的。 现在,上官若离一席话,让他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为什么不试试呢?将来弟弟们中了秀才 、举人、进士,自己这个长兄却半点儿功名都没有,丢人不丢人且不说,同样也没共同话题了呀。 反正,他尽力读就是了,若是真啥也考不上,也不至于后悔,起码跟弟弟们说话的时候,人家念个酸诗,他能听的懂。 几人很快将春笋剥了出来,上官若离做饭,让大郎去点心铺子将大丫叫过来吃饭。 今天过节,东溟子煜和凌月、五郎都没上学,东溟子煜带着两人去买纸墨,顺便买了些酱肉、火腿,踩着饭点儿回来了。 龙抬头是吃春饼的节日,上官若离做了春饼,薄饼又薄又劲道。一盘炒绿豆芽,炒得脆脆的。一盘炒合菜,肉丝、菠菜、粉丝、黄花、木耳炒在一起,裹在春饼里吃,滋味儿最好。 另外,还有韭黄肉丝、炒鸡蛋、薰鸡丝、酱肘子丝、火腿丝,再配以甜面酱和大葱,裹在春饼里,那叫一个香。 五郎吃的小嘴儿油乎乎,像只快乐的小仓鼠,“豪次、豪次!” 凌月戳了戳他鼓鼓的小腮帮,笑道:“食物咽下去再说话。” 在学堂里,他们吃饭是不能说话的,甚至餐具相撞都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虽然在家里没有那般讲究,但至少不能含着食物说话。 五 郎点点头,兴奋的额头上伤痕更红了。磕的真不轻,若不是上官若离这里有好膏药,非得留疤不可。 “好香啊!我就知道你家吃好吃的!”顾然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小厮。 五郎小手儿护住面前的盘子,“你怎么来了?” 顾然大咧咧地道:“在家吃的憋屈,就跑你这儿来了!” 说着,自己搬了个椅子,一点儿不见外地坐下来。 他虽然还是那个大红、大绿、橘黄的审美,但身材瘦下来了,不那么蠢胖了,称得上壮实。 尽管不想招惹顾抚军,但孩子来了,没有赶出去的道理。何况这孩子本质不坏,并且越来越好了。 上官若离知道孩子们爱吃,是多做出来的,但顾然还带着两个小厮呢,起身道:“你们吃着,我再做点儿。” 顾然拉住她的袖子,道:“婶儿,不用做,他们带吃的来啦!” 两个小厮手脚麻利的将手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都是奉城最有名酒楼的菜和酱肉、烧鸡、烤鸭、包子。 这些东西,比上官若离这一桌子菜丰盛的多,足够主仆三人吃个肚儿圆。可顾然却到这里来蹭饭,可见,并不是因为没饭吃。 上官 若离拿了盘子来,将这些菜都装盘,还给两个小厮每样菜都分出一些,又给他们裹了春卷儿。 顾然还护食儿,“婶儿,春卷儿给我,让他们吃别的!您做的菜,滋味儿真好。” 五郎拿着一根鸡腿,道:“让他们尝尝滋味儿吧,我把我那份儿让给你吃。” 顾然不再阻止,探头看了看五郎额头上的伤痕,“我给你的药膏要经常擦,祛疤特别好!我爹的一个姨娘被继母的丫鬟烫了脸,就抹的那个,一点儿疤都没留。” 五郎啃着鸡腿点头,他给的是烫伤膏,不适合他用,他娘有好药膏。 大家欢欢乐乐地吃了一顿饭,五郎和顾然吃的瘫在椅子上,小脸儿上都是餍足。 上官若离怕他们吃撑了,用灵泉水熬了冰糖山楂银耳汤,每人喝了一碗。 等他们消化的差不多了,东溟子煜淡淡道:“跟我来,我考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