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明白为什么林佳慧对自己有敌意了,看来起因就是顺王了。 顺王是皇上最小的儿子,封地在鲁南,是几个王爷中封地最富庶的,也是唯一没受灾,没被内乱波及的。 而且,有谣言称,皇上最初中意的皇位继承人是顺王。只是后来,宸王献上神药救了皇上的命,又献上火药和震天雷,平了四王叛乱,加上普及缝合之术,在军中的声望如日中天,让皇上改变了主意,立了宸王为太子。 皇上以身体时好时坏为由,将端王、顺王留在了京城。不知是将仅有的三个皇子都放在眼皮子底下,还是别有打算。 反正,皇上没驾崩,谁能坐上龙椅还不一定。端王最先挑起了四王之乱,夺嫡成功的几率最小,若是太子出事儿,只有顺王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 所以,大家对顺王很恭敬。连跋扈刻薄的旬阳候老夫人都不闹事儿了,笑眯眯地迎着顺王和林佳慧回到席上。 旬阳候老夫人拉着林佳慧的手,笑的很是慈祥,“林夫人没来,臣妇还以为王妃娘娘也不会来呢,您可真是善良大度。” 她嘴里的林夫人,是林佳慧的母亲,左都御史夫人,上官若离的姑姑。谢氏因为上官若 离走失,迁怒林夫人的一双儿女林明浩和林佳慧,林夫人恼了,轻易不回娘家了。 林佳慧抽出自己的手,温柔和善地笑道:“离儿妹妹回来了,我当然要来见见。在大街上见过一次,离儿妹妹都不认识我了呢,我这心里,难受的很。” 旬阳候老夫人横了上官若离一眼,“她失忆了!谁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不然知道女德女戒,被拐这么长时间,断不能苟活于世的。” 上官是一摔酒杯,“谁看不上我孙女,就别跟我家来往!我家是宅心仁厚的医学世家,不是那假仁假义、私底下肮脏龌龊的假道学之家!” 看向谢氏,“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就跟着你母亲回娘家去!” 谢氏含泪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媳妇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 旬阳候老夫人怒瞪上官是,“亲家,你这是要跟旬阳候府断往?” 上官是冷哼一声,“断往怎么了?你满嘴的规矩回去给你儿子孙女使去吧!旬阳候前几天梳笼了个妓子花了一万两银子,你的规矩呢?你那小孙女……” “闭嘴!”旬阳候老夫人气的脸色青了白,白了红,红了紫。 上官是轻蔑 地冷笑一声,道:“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埋汰离儿的话,老子就将旬阳候府的破烂事儿满大街说道去!” “你,你……”旬阳候老夫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丫鬟扶住她,宴席上一阵慌乱。 上官家最不缺的就是大夫,上官霖拿出一枚银针,对着旬阳候老夫人的人中狠狠地扎了下去。 旬阳候老夫人“嗷”一声,如诈尸一般蹦起来,怒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想扎死我啊!” 上官霖收起银针,老神在在地道:“岳母大人,您身体不适,还是快快回府吧。” 顺王冷声道:“来人!用本王的车架,将旬阳候老夫人送回去!” 林佳慧眸中闪过一抹冷色,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都陷进肉里。 旬阳候老夫人还想闹,但见顺王眸光冷凝,抿了抿唇,被儿子、儿媳和孙辈簇拥着走了。 上官是气的胡子乱翘,“真真是不要脸的老不羞!” “父亲!”上官霖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当着谢氏的面呢。 上官霖是上官若离这身子的生父,长眉凤目,鼻梁高挺,相貌很是俊美,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留着美髯。看起来性子比较温和 、脾气好,但从刚才那一针来看应该是个白切黑。 也是,真温和老实的人,可不会做到御医,还安稳了这些年。 上官是对着剩下的亲戚道:“谁跟那老虔婆一般想,趁早赶紧走!若是让我听到谁瞎喷,休怪我不客气!” 旬阳候老夫人走了,这里就是他辈分最大,大家都诺诺应是。 有了这么一出,酒席的气氛有些尴尬。 上官若离笑道:“祖父无需为此生气,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心里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村妇。我逃过荒、挨过饿,见识过人性最恶的一面,真没那些个规矩的概念,我们村里从来没人因为我被拐而瞧不起我。” 东溟子煜握住她的手,郑重道:“你是我敬重的妻子,不必在乎别人的目光。” 凌月道:“我娘懂医术,村里的人都很尊重她!” 五郎也骄傲地道:“我娘会做点心,给了家里和村里人生计,让大家都赚了银子!在京城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