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她竟然不小心落入了猎户的陷阱里!
要命的是陷阱里还有一头大野猪!受了伤,但还活着的!!
更要命的是,野猪朝她走来,而她的弓还落在上面!
空间里的都是大长弓,不说拉不拉得动,就算拉得动,这么近的距离她也不会使。
噗通,噗通,噗通,她的心猛跳不止。
凶狠的猪脸上两只闪着寒光的大眼珠子,紧紧盯着姜砚秋,随着逼近露出尖利的獠牙。
猪背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地上倒着好几根沾了血的木锥子,应该就是让野猪受伤的利器。
野猪吭哧吭哧地冲过来,姜砚秋惊险躲闪了两回,后背都冷汗浸湿。
悄咪着摸出布包,瞅着时机就要撒出手中的迷药。
忽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径直射入猪耳,瞬间穿脑而过!
仍处于进攻姿势的野猪,轰然倒地。
看着穿在两只大猪耳朵上的长箭,姜砚秋心惊不已,是谁来得这么赶巧?
抬头望去,陷阱上面的遮掩树枝竟然还有一大角挂在上面,而那个角落中有一个大缺口,应该就是那野猪掉落的地方。
谁整得陷阱这么坑人?
刚这么想着,一根草藤朝她甩来。
“小丫头,抓住!”
是葛庆!
一个猎户箭法竟然这么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姜砚秋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姜砚秋手刚抓住草藤,葛庆轻轻一提就把人带了上去。
才一个晃神就到了上面的姜砚秋:“……”这是高手吧!
“你没事吧?”葛庆语气不带波澜地问话。
他没想到村里还有人敢往深山里跑,还是这么个小丫头。得亏今日宋老头的房子落成,完工得早,他才得空上来看看。
姜砚秋摇摇头,“我没事,多谢葛叔。”
葛庆眸光深深,“你一个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姜砚秋左右看了看,寻找洒落在边上的菜篮子和野鸡,“我追鸡来的,一时忘了方向。”
葛庆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眼尖地看到掉落在草丛里的弓箭,眼中的光芒流转。下晌听闻这丫头怒指陈老太,他还觉得奇异,如今看来她身上果真藏着许多秘密。
他将草藤再次扔进陷阱里,一个提气便落入下面。
熟练地绑好野猪,又一个足尖点地,提气飞上来了。
大手轻轻一提草藤,野猪便上来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姜砚秋都看呆了,“葛叔真厉害!”
真是深藏不露!
葛庆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边把大野猪扛上肩头,一边提醒她,“天色不早了,你该下山去。”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山的外围才分开。
姜砚秋下山回去,葛庆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那是县城的方向,他应当是想送进城里卖。
到了山下,初见雏形的村庄已经被暮色笼罩。
“秋姐儿,你怎么这么晚才从山上回来?”
溪边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姜砚秋闻声看去,是林婧在那里洗菜切菜。
她走了过去,放下手中篮子,笑着和她说,“为了追这只鸡,把时辰给忘了。还不小心掉进陷阱里,幸亏遇见葛庆叔了。”
林婧惊得小嘴微张,“这么惊险啊,你下次别往深山里去了。”
“嗯,不去了。”下次想吃什么直接去镇上买。“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洗菜?”
这个时候大家都备好食材,下锅煮了。溪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我爹身体不舒服,刚刚找葛二叔给他瞧病,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哦。”
姜砚秋第一次拔鸡毛,有些无从下手。
林婧切好菜收进篮子里,没听见旁边动静,侧首投去探究的目光,冷不丁地惊叫出声,“秋姐儿你受伤了!”
姜砚秋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手,衣袖被哗啦了一个口子,袖子上全是血渍。
一路上紧张赶路她也没有觉察不妥,这会儿林婧轻轻挽袖,倒叫她感觉到阵阵抽疼。
“这么大一个口子,你怎么不知疼呢?到时候留了疤怎么办?”林婧絮叨着,眼里满是关切。
取出帕子要缠上,姜砚秋连忙说,“我这里有。”
“没关系,先用我的。”说话间林婧已经手快地缠好、绑好。
姜砚秋抬抬手,冲她暖暖一笑,“谢了,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没事。”林婧摆摆手,又把野鸡提溜过去,“你受伤了,我来帮你。”
“这不好吧,没得耽误你回去做饭。”
“耽误不了几下功夫,这野鸡皮薄直接拔毛反而快,不像家鸡还得烧水烫了才行。”林婧嘴上说着,手上速度很快。
姜砚秋不懂这些,看得认真,她这拔毛的方法也是有讲究的,并非乱拔一通,速度确实很快,没一会儿就整干净了。
“阿婧好厉害。”姜砚秋由衷赞道,以前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能知道粥米怎么煮的还是在外祖母家里看来的,上手都不曾有过,更遑论杀鸡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