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又是怎么退役的,因为不正当的训练方式,断送了世界第二的网球路。
“哦对了,把他们的外套还给他们吧,少年的自尊不应该被践踏。”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本事谁都可以踩上一脚,没必要把这些人的少年也变得和他们的成年一样。
“现在所有人,下山挑水。”三船入道又丢给他们几个木桶,想了想,不自在地补充“注意安全。”
国中生们拎着木桶,朝来时的悬崖爬上爬下。
三船入道又扫了眼躲在后面的高中生“都缩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训练,就你们这速度,那群小鬼走了你们都走不了!”
高中生们乖乖拿着球拍到用树枝画出的简易球场,几十人窝在小方块里挤得跟装在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
木之本瑾单手攀上山壁凸起的岩石,装满水的桶向下拉扯他的身体,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下,滴落在他锁骨处,本该顺着锁骨滑动的水珠像是没有遇到一点阻碍,直直地掉下山崖。
“手给我。”桦地崇弘趴在悬崖边,朝他伸手。
“谢谢。”木之本瑾费劲把水桶递过去,解放的左手扒着地面,将身体往上拽。
几个人合力把他拉了上去。
木之本瑾仰躺在地,白热的日光照得人头晕恶心,几道裂纹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腰腹,被白体恤遮住。
恍惚间,有谁扶起他,清凉的山泉流入喉咙,他呛了几下,惨白刺目的亮光消失,世界归于黑暗。
日向打横抱起小徒弟,抬手若无其事地遮挡横亘在他脖颈上的裂痕,把人抱进木屋里,自己坐在旁边守着。
“你这个徒弟怎么回事?身体这么差?”三船入道趿拉着步子走到房间里,被日向嫌弃他身上的酒气撵了出去。
日向跟着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知道,我遇见他时就这样了,我还想说是不是你们把他弄成这的。”
“好大一口锅,没评没据的话少说。”三船入道嗤笑“你去年不还说你徒弟不要你了,今年怎么跟着就来了。”
“你徒弟才不要你呢,不对,你又没徒弟,孤寡老东西,什么也不懂。”
三船入道被气笑,拍拍屁股站起来“给你那个宝贝徒弟说一声,晚上比赛,过来参加。”
日向捡地上的石子扔他“你有没有人性,我徒弟都成这样了还让他比赛?”
“这不是你说的公平?其他人都在训练,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一下午,好意思?”
咋不好意思。
日向把三船入道的话当耳边风,搬了张小凳子就坐在小徒弟床边,还贴心地把门锁了,这样谁也不能过来打扰。
但偏偏就是赶巧,外面国中生和高中生刚站好队,三船入道派人过来喊,木之本瑾就醒了。
松平顶着日向想砍人的视线趴在窗户上小心说明来意,“国中生和高中生比赛,幸存最多的一方住山顶小屋,输的住山洞。”
“幸存最多的一方?”这场败者组的合宿里,高中生五十人,国中生二十八人,如果教练有心偏向,根本不会等他们把高中生全淘汰了再宣布比赛结束。
木之本瑾翻身下床,找到自己的球拍“我去看看,日向师傅。”
“喂…”日向无力放下手,气那个老不休的一把年纪还跟一群小鬼玩文字游戏。
木之本瑾匆匆跑到外面简陋的球场,虽然穿着一样的白T短裤,但他们立海大的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最瞩目的那个。
“柳前辈…”
“啊,我知道。”柳莲二神情淡定,木之本瑾来之前他们就在讨论与高中生比赛的战略,自然也发现了三船入道给他们挖的坑,他抬眼扫视对面神情嚣张的高中生们,将木之本瑾放到中心指挥位,“你来指挥。”
其他两人也没意见。
木之本瑾迅速观察一遍附近的环境,不规则场地,满地的乱石与坑洞,与本丸被三名枪轰炸过的球场有的一拼,己方人数虽少,但也是优势,只要站位站的好,几乎不存在两人接一球的现象。
“真田副部长,左发球区前位,争取把球全拦在网前,柳前辈,反手区,后场的球靠你了,仁王前辈,中线,尽量别让大家乱来,这里是不规则场地,集中注意力,观察球的轨迹,也注意脚下,别受伤。”
木之本瑾冷静自若地安排立海大的人就位,他的声音没刻意压低,其他学校的人自然也能听到,宍户亮带着冰帝的人走来,“我们需要做什么?”
“这场比赛果然有猫腻吧。”向日岳人道。
“有,比赛的重点是幸存人数,大家尽量别让自己被淘汰。”他犹豫了下,抿唇说道“如果你们相信我……”
话没说完,桃城武笑嘻嘻地打断他“我们当然相信你,来吧,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
“嗯。”所有人的资料在脑海中飞速过了遍,三船入道没再给他们更多准备时间,挥手宣布比赛开始。
高中生们一整个白天都在这个球场训练,比他们更为熟悉这种乱七八糟的地形。
为首的佐佐部狞笑地把目标对准他面前的河村隆,河村隆双手握拍摆好姿势,刚想正面回击,冷不防身侧一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