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诗呀!”
鹿章书院,司马大儒看着自家弟子誊写在宣纸上的诗词,眼中金光大作,发自肺腑的赞叹之声响起。
刘灿将手中的毛笔搁置,满脸苦笑地看着如痴如醉的老师。
昨日诗词考教结束后,他便全然丧失了斗志,拖着身子便回了书院。
可当司马大儒听闻那首千古佳作竟是未入品的少年所作,今日便拉着他让其誊写了出来。
将墨迹未干的宣纸捧在手心,司马大儒一遍又一遍吟诵着诗篇。
“你说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行路难!”
“行路难?”
司马大儒微微颔首,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难怪此子与你年纪相仿,却能写出如此佳作,当真是应了那句行千里路,读万卷书。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志气,好魄力呀!”
听着司马大儒不断夸赞着林沐所写的诗篇,刘灿的心里不由得浮起一阵酸意。
他拱了拱手,朝着有些忘乎所以的大儒开口道:
“老师,这林沐已经被陈鑫大儒收为弟子。”
大笑声戛然而止,司马大儒脸色一僵,确认般地开口。
“陈鑫将林沐收为了弟子?”
刘灿认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一道蕴含着怒意的喊声便在鹿章学院响了起来。
“老匹夫!!!
竟然被你抢先下了手,不是已经收了关门弟子,怎么还收弟子?”
刚刚还一派儒雅的司马大儒瞬间换了副面孔,满脸都是恼怒和后悔之色。
“早知如此,这次白龙寺的水陆法会就该我去。
哎,该死,被那老家伙捡到宝了。”
看着自己捶胸顿足的师傅,刘灿有些惭愧,清了清嗓子,他低声开口。
“老师,弟子有负您的教诲!”
眼见弟子的模样,司马大儒这才缓过神来,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他笑着问道:
“你也莫要灰心,即便这林沐在诗词上有所长,可你未必不如他。”
听到师傅的话语,刘灿一愣,而后满脸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诗词虽能流传千古,但对于我们儒道一脉却也只是小巧。
为师一直教导你,一名真正的儒者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品质?”
司马大儒的神色严肃了几分,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弟子。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这曾被称为神童的弟子此刻是有些泄气了。
若是不好好开导,恐怕会钻进死胡同。
而听着师傅的询问,刘灿本就丧气的面庞却是一滞,而后呐呐自语道:
“真正的儒者应该具备的品质?”
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他愣了很长时间。
可渐渐地,刘灿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颓丧的神情也是慢慢恢复了神采。
司马大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是忠道,是为民,是仁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明知身死却置之度外。”
随着刘灿的声音越来越洪亮,一道道光芒从四面八方朝着他涌来。
那些细碎的点点光芒犹如萤火之光,却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这方不大的屋舍内。
“好,好,好呀!”
司马大儒抚掌大笑,因为激动整张脸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随着那些点点白光融入刘灿的身体,他的修为竟是缓缓开始增长了起来。
“嗡~”
随着嗡鸣声响起,一块翠绿色的玉佩浮现在了刘灿的头顶。
紧接着,凭空出现的一只毛笔端端正正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个七字。
刘灿,他晋升七品了。
“师傅!”
睁开眼后,他第一时间朝着司马大儒拜下,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抬手将自己的爱徒扶起,他略带激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刘灿,你可知刚刚是何种力量助你晋升?”
看着茫然摇头的刘灿,司马大儒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向往的神色。
“是民意!”
“民意?”
“对,就是民意,是我们儒道一脉视若珍宝的民意。
一位儒者之所以可以称为儒者,修行入品都是小道尔。
只有获得了民心,代表了民意,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位儒者。”
说完,他伸出自己苍老的手掌在刘灿的头上缓缓地抚摸了两下,而后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当然,你虽凝聚了部分民意,可距获得民心代表民意,差得还远呐!”
听着司马大儒的解释,刘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思索的神情。
“怎么样,想好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吗?”
一旁的司马大儒开口,顺手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茶碗。
“师傅,弟子想要,周游列国!”
刘灿的神情变得坚定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正该如此,理应如此。”
他的回答似乎让司马大儒很是满意,脸上满是笑容的大儒看向了悬挂在室内的画像,沉声开口道:
“当年,第一代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