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首次,阵仗相当大。
来的人除了光甲航天的员工、各路官媒、光甲航天邀请的自媒体、合作方外,还包括光甲航天的投资方代表、烟台方面的代表以及国内航天方面的专家和官员。
现场乌泱泱全是人,数百号人在岸边等着观看开拓者二号的发射结果。
人太多,试图和陈元光搭话的人同样多,陈元光压根抽不出时间来招呼弗兰克和乌尔夫。
不过好在华国航天部门的官员们对这两人很感兴趣,他们负责和乌尔夫二人打交道。
“乌尔夫博士,欢迎来华国。”桂海是北航的教授,也是第三批入驻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
他下个月就要乘坐神舟十六号火箭进入华国空间站,这次来烟台,一是观摩开拓者二号的发射,二来是想和乌尔夫聊聊。
科学家上天,去空间站从事科研任务,在国外很常见,他们从上世纪就这么干了,而在华国这还是首次。
乌尔夫正是最早那批上天做实验的科学家,他是从事的载荷实验。
桂海将是首位上天的华国科学家,他对乌尔夫的经历很感兴趣,难得有这种机会能当面聊一聊。
桂海简单自我介绍后,乌尔夫见如此年轻的宇航员,和自己当年一样,有机会去太空做实验,而自己已垂垂老矣,不禁感慨万千。
另外那边,陈元光则在和航空口的领导聊:“我们不介意拿可回收火箭去做一些交易。”
对当前的陈元光来说,从未来把技术搬运到现代当然最快,这样做有解释技术来源的风险,这是其一。
其二是,他希望锻炼队伍,不管是从欧洲获得的火箭发动机还是说从华国处获得的火箭发动机,他都不会直接用这些技术,而是要求光甲航天的研发人员们在这个基础上去做迭代,造出大当量捆绑式火箭。
穿着白衬衣,学者气很浓的中年男子道:“到时候技术交易的时候部里可能还需要评估一下。”
陈元光说:“好,我是这样想的,可回收火箭技术在我手里,我们也接不到欧洲的订单。
欧洲的订单几乎被SpaceX给包圆了,我还不如把技术拿给欧洲交易一些有用的技术回来,充分发挥它的价值。
至于欧洲是否会把我们的技术再转手卖给其他国家,像霓虹枫叶国这些,这些国家和我们都不存在在航天领域上的商业往来,卖了影响也不大。
最有可能影响到的还是欧洲航天局自己。”
对方技术官僚气息浓厚,因此陈元光说得很坦诚。
“包括华国航天工业集团,我们同样可以把技术卖给他们,后续我们完全可以共同研发。
刚刚说得是明面上很容易想到的目的。
私下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我说光甲航天要成为学习型组织,它需要大量经验来锻炼队伍,不管是火箭发射经验还是说卫星设计、探测器设计等等。
靠光甲航天自身需求是不足以大规模锻炼队伍的,我们需要让其他国家也参与进来,没有需求创造需求。
以欧洲为例,他们不把火箭发射交给光甲航天做没关系,那我们在卫星设计上,在探测器设计,月球着陆上未必不能合作。
而且我们和欧洲无法合作,欧洲具备大规模卫星发射能力后,南美、阿三、东南亚等等这些国家的需求会产生,我们可以和这些国家合作。
技术扩散带来全球商业航天市场的活跃,光甲航天会从中获得大量机会。
我们最近和玻利维亚、巴西、印尼都签订了火箭发射合同,和玻利维亚还包括遥感卫星设计。
整个商业航空市场里需求最旺盛的一块,被SpaceX垄断了,需求第二旺盛的华国,又被国有机构给包圆了,我们不得不对外寻求市场。”
这里被特意围出了一个隐蔽空间,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都有十来米远。
不过这些是阳谋,就算被外界知道也没什么。
中年男子听完后点头:“很好的设计,国内市场空间确实有限。
不过你刚刚自己也提到了,欧洲会给你的业务只会是边缘化的业务。”
陈元光说:“边缘化的业务也够了,欧洲的边缘化业务,东南亚、南美的核心业务。
我需要的是数据,是锻炼队伍,钱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中年男子问:“你需要国家给你什么帮助?”
陈元光说:“给我更高的权限。
像可回收火箭技术,SpaceX不卖,我们卖。
当然是有条件的卖,我们要买对我们有价值的技术,买回来的技术,我愿意无条件共享给国家。”
陈元光很上道,知道在国内想混得开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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