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绸缎庄怎么了?快说!”陈管家一把抓住那下人的衣领,焦急地问道。下人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绸缎庄……绸缎庄被人砸了!货物都被抢走了!”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楚老爷更是身形不稳,险些跌倒,楚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脸上也难掩震惊和愤怒。这可是雪上加霜,楚家如今内忧外患,究竟是谁要赶尽杀绝?
“是谁干的?可有线索?”楚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追问道。下人摇摇头,战战兢兢地说:“小的…小的也不知,那些人来势汹汹,二话不说就砸东西抢东西,掌柜的想上前阻拦,还被打伤了……”
“岂有此理!”楚瑶气得浑身发抖,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针对楚家!“父亲,您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她安抚了楚老爷几句,便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往城西的绸缎庄。
而此时,宁渊正在商会焦头烂额地与几位家主商议对策。自从楚家出事以来,他四处奔走,试图稳住局势,然而原本与楚家交好的几家商户,如今却都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
“宁公子,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如今朝廷对楚家虎视眈眈,我们也自身难保,如何敢与你合作?”一位家主面露难色地说道。
宁渊面色凝重,他知道这些人说得都是事实,如今楚家就像一块烫手山芋,谁都不敢轻易触碰。可是,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楚家倒下吗?
“各位叔伯,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为难,但是请相信我,楚家的事并非空穴来风,其中定有隐情。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楚家一个公道!”宁渊语气坚定,目光灼灼地扫视着众人。
然而,他的保证并没有得到多少回应,众人只是面面相觑,沉默不语。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在宁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宁渊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沉声说道:“各位,今日就到此为止,告辞!”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商会,独留下一屋子神色各异的家主们。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疾驰在通往城门的官道上,车夫不停地挥动着马鞭,恨不得立刻飞到目的地。车厢内,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闭目养神,此人正是奉命前往邻城调查的李侍郎。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李侍郎睁开眼睛,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车夫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大人,前面…前面有人拦路!”
李侍郎掀开车帘,只见前方道路中央横着一辆板车,几个身穿差服的官差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酒壶,显然是刚喝过。见李侍郎的马车停下,那官差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了个酒嗝,斜着眼睛问道:“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条路被征用了,不许通行吗?”
“大胆!此乃朝廷命官,尔等竟敢阻拦?”李侍郎身旁的随从见状,立刻跳下马车,指着那官差怒斥道。
那官差似乎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梗着脖子说道:“朝廷命官怎么了?朝廷命官就能随意践踏百姓的庄稼地了?告诉你,这条路是我们村的,没有我们的允许,谁也不能过!”
“你……”随从还欲争辩,却被李侍郎抬手制止了。他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淡淡地说道:“本官乃户部侍郎李志,奉旨前往邻城调查,尔等可有异议?”
那些官差见到令牌,顿时脸色一变,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李侍郎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知道错了,还不速速让开?耽误了本官的行程,你们担待得起吗?”那些官差连忙爬起身,七手八脚地将板车推到路边,恭恭敬敬地目送李侍郎的马车离去。
待马车走远,一个尖嘴猴腮的官差凑到方才那个官差身边,低声问道:“头儿,咱们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可是李大人那边……”
那官差得意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手里抛了抛,说道:“放心,李大人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咱们只需做做样子,等过了今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另一边,孙谋士神色凝重地从窗外收回目光,对楚瑶和宁渊说道:“我方才打探到,赵家最近与几位大人走得很近,其中就包括负责此次调查的李侍郎。而且,我发现最近城门口的关卡似乎也严了许多,尤其是对楚家和宁家货物的盘查,更是严苛无比,这其中恐怕……”
宁渊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看来,赵家这是想趁火打劫,与那些腐败的官员勾结,想要将楚家和宁家彻底击垮!
“看来,我们是被盯上了。”楚瑶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却依然镇定,“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们,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没错!”宁渊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瑶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保护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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