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木青云身边,站在那里看着四个怪人。
“阳关四奇”没想到这黑衣女子的身法如此之快,匪夷所思。他们各自摇了摇头,看了看木青云和尤五娘,一句话没说,便走进了木屋。
尤五娘抬头望天,发现已是午时时分,春日暖阳晒在身上,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坦。微风吹来,花香而至,那一泓清池波光粼粼,倒映着池边的绿树,将它们的影子反复的拉长压短,煞是好看。
她转头看了一眼木青云,发现他脸色苍白,整个人僵在石桌上,盘膝而坐,竟如泥塑一般。她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未干的血迹,又在水缸里舀出几瓢水来,将手帕打湿洗净,帮着木青云擦干净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尤五娘腹中饥饿,但是知道这“阳关四奇”武功高强,性情古怪,便不敢妄为。她朝着门口轻声喊道:“四位前辈,这天已正午,你们几位是否要吃些东西?”
只听见客舍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们四个肯定是要吃饭的,你们吃不吃我们就管不着了!”
尤五娘心中有气,但是不愿意也不敢和他们斗嘴,便低声道:“晚辈尤五娘,此时我二人腹中饥饿,不知几位前辈能否给找点儿吃食。”
只听见那易轻尘哈哈笑道:“我说你这个小娘子,倒是有几分媚骨,也是秘幽宫人吗?”
尤五娘欠身道:“晚辈第一次听到‘秘幽宫’三个字,还是从几位前辈口中得知。晚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秘幽宫人,只是前些日子遇到那个黑衣女子,说是让我归在她的门下。”
柳色新尖声道:“那不就是秘幽宫人了吗?我看你还是带着那小子,尽早离去,找那女娃娃去吧!”
尤五娘答道:“既然敝上让晚辈留在此地,晚辈不敢不从。再则,晚辈却也不知道如何离去,也没有离开的本事。”
卫城朝大笑一声,说道:“小娘子倒是所言不虚。我这齐天崖高过千丈,不是哪个人就能轻松上来,轻松下去的。不对!那你是如何上的来的?”
尤五娘低声道:“这,晚辈可没有本领上这齐天崖。晚辈是被敝上带着上来的。敝上拉着晚辈,似腾云驾雾般就飞了上来。今日一早,他又带着晚辈下了此崖,替这位木公子去找那疗伤的药材,回来后碰巧遇见了几位前辈。”
客舍青吼道:“那女娃娃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尤五娘答道:“晚辈确实不得而知,如不是几位前辈叫她女娃娃,晚辈甚至不知道她的年龄,更不知道她姓甚名谁,长相如何。”
尤五娘刚刚说完,却看见四条人影依次飘然而出了屋门,站在了尤五娘的面前。易轻尘哈哈笑道:“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隐居此地三十年,却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娃娃,武功和内力达到如此境界,秘幽宫真让我等大开眼界。”
柳色新尖声道:“是啊,连这样一个小娃娃都达到如此境地,那千秋雪的武功,我等是望尘莫及了。”
尤五娘欠身说道:“晚辈不知你们口中所说的千秋雪是谁,但晚辈斗胆恳请几位前辈,慷慨赠药,医好这位木青云木少侠。”
客舍青叫道:“我看你这小娘子也是习武之人,难道不在江湖走动?在江湖走动的话,难道没有听过‘文剑武楼,万古千秋’这句话?”
尤五娘木然的摇了摇头。
卫城朝接着说道:“这‘文剑武楼,万古千秋’指的便是当今武林四大绝顶高手,而‘千秋’就是说的秘幽宫宫主千秋雪,这回明白了吗?”
尤五娘半信半疑,继续问道:“难道这‘文剑武楼,万古千秋’四人的武功,还能比的过四位前辈吗?晚辈实在不敢相信。”
“阳关四奇”脸色微红,态度扭捏,易轻尘哈哈笑道:“以四敌一,尚有胜算,起码不会败得太惨。单打独斗,我们都打不过他们。”
卫城朝大声喝道:“我们打不过的又岂止他们四人?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便是了。”
尤五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阳关四奇”的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已经是自己前所未见,但听他们所讲,显然是比不上那“文剑武楼,万古千秋”,那四人的武功之高,更是不敢想象了。
柳色新尖声叫道:“怕什么,咱们已经隐居多年,真要打起来,为什么要单打独斗?合咱们四人之力,还怕不能自保?”
客舍青大叫道:“对对对!咱们又不去争什么武林名号,也犯不着遵循什么破武林规矩,打就是了!”
尤五娘心想这四人说的倒也没错,她看了看旁边泥塑一般的木青云,叹了一口气道:“四位前辈乃世外高人,敝上离开之时,将晚辈留下,照顾这位木公子,如若木公子不能医活,那晚辈也只能在这里陪葬了。”
“阳关四奇”听她说完,同时看向了尤五娘。只见这尤五娘花衣粉面,青丝春黛,一道细细的疤痕斜竖在左颊,犹如刺青。虽已是中年,却体态匀称,婀娜多姿,眉宇之间,媚眼桃花,顾盼生情,有种说不上的成熟风情。
客舍青看了一眼木青云,叫道:“这个小子和我们非亲非故,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