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豪言道:“常兄请看,这江湖这么大,哪里没有个立足之地?常兄就随我一起策马江湖,四海为家,快意恩仇,自在逍遥,这难道不比做那小小的守将要快活许多?”
常洪面色茫然,低声疑惑的说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功名利禄,实在不是常谋志向,我只想为这大明朝廷,为中原百姓镇守边疆,马革裹尸而已。”
宇文正拿起酒坛跟常洪手中的酒坛轻轻一碰,哈哈笑道:“常兄精忠报国,是做将军的本分,可你常兄真是个悲天悯人之人。你看就在这月前,你自己差点死在这里,还在想着怎么守关,真是可笑至极。”
常洪狠狠说道:“那必是锦衣卫假传圣旨,陷害忠良,滥杀无辜,无法无天。有朝一日,常某定会表奏朝廷,将这些乱臣贼子诛杀干净!”
宇文正大喝一声:“着啊!那首先你得活下来是不?以你常兄的身手,一般的锦衣卫千户是拿不住你的,但是你能抵住几人的围攻?还有如果再遇到像陆霜田那样的高手,只怕常兄永远无法去见那皇帝老子了!”
常洪思索片刻,也拿酒坛子轻轻碰了一下宇文正的酒坛,喝了一大口酒后说道:“宇文兄所言极是,从今日起,我常洪就和宇文兄一起四海为家,浪迹江湖。待到时机成熟,再请皇命,铲除妖孽!”
宇文正也喝了一口酒哈哈笑道:“好!闯荡江湖,四海为家!”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转向常洪问道:“对了,常兄,你除了这枪法,还会别的什么武功吗?”
常洪被问的一愣,转头答道:“宇文兄为何有此一问?我除了枪法还能拿得出手之外,还会一套粗浅的剑法,在宇文兄这样的剑术高手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宇文正点了点头道:“我别无他意,常兄不要误会。只是这长枪在战场上虽然是兵器之王,但是要行走江湖,你背着这一杆长枪,怕是多有不便。还有就是你这一杆银枪,很容易暴露你身份。”
常洪一听,哈哈笑道:“宇文兄勿忧,再下去去就来。”一会儿功夫,常洪去而复回,手里拿着一根不到三尺的银色长棍。朝着宇文正喊道:“宇文兄你看这是什么?”
宇文正转头看了一眼,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只见常洪手中一抖,“刷”的一声,寒芒闪现,手里拿的不是他的银枪又是什么?长虹笑道:“宇文兄可明白怎么回事了吗?”
宇文正站起身来,拍手叫道:“妙极妙极!原来你这银枪还有机关啊?真是个宝贝,我来瞧瞧,让我瞧瞧!”
残阳西落,夜幕降临,整个西风客栈除了掌柜的和店小二还有后厨,就只有宇文正和常洪二人。宇文正两人伤已痊愈,今日常洪又答应宇文正一起行走江湖,宇文正心情特别的好。他招呼着店小二上了最好的酒菜,和常洪坐在对面,畅饮起来。
忽然外面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然后就是一声霹雳,竟下起了大雨。两人心情大悦,便喝的更起劲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畅谈各自的趣事,宇文正讲的大多是江湖的奇人异事,而常洪讲的大都是从军生涯的大小百战。两个人虽然对彼此的过往并不熟悉,但是却心有灵犀似的,越聊越投机。
正当他们两个聊得正起劲时,宇文正突然收起笑容,轻声说道:“奇怪,这天气怎么还有人来?”常洪不解的看着宇文正问道:“宇文兄说什么?怎么有人来?”
宇文正放下手中的酒碗,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跟常洪说道:“常兄莫急,有人来了。”果然,不大一会儿,常洪也听到了马蹄声。
常洪一惊,以为是锦衣卫的人来了,便伸手握起身边的银枪。宇文正将他手腕一按,说道:“常兄稍安勿躁,且等等看是谁,应该不是那陆霜田,他要来的话,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
常洪依言放开银枪,端起碗来,慢慢的喝了一小口酒。片刻之后,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店家在吗?把门开开!”耳听外面雨中,有个人在大声拍门叫道。
店小二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刚刚拉开门栓,客栈的大门就被一把推开,店小二也“哎呦”一声,被推的一跤跌坐在地。只见三个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外面的风雨也跟着他们一起灌了进来。进来的三人一老两少,浑身湿透,两个年轻的在前,年老的在后,正是昆仑派掌门严英秀和郑雄才、钱雄飞三人。
店小二揉着摔疼的屁股爬起来后,马上又将两扇门关上栓好,点头哈腰的说:“几位道爷请随便坐,我去拿毛巾给几位道爷擦一下雨水。”
钱雄飞叫道:“快去快去!开个门都慢吞吞的,手脚麻利点儿!”
严英秀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得无礼!”然后向店小二道了声谢,转眼看到了正在吃肉喝酒的宇文正和常洪二人。宇文正和常洪与昆仑派中人并不相识,所以也看了一眼三人,又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钱雄飞听到掌门斥责后,便不敢造次,向掌柜的说道:“麻烦掌柜的给我们开间客房,我们好擦干身子,换身干净衣服。哦,还有,给我们准备一些酒菜。”说完便扔下一锭银子。
掌柜的接过银子,说了句:“几位道爷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