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饱没有解决。
但是在一年两季的旱季和雨季中,人们一刻不停挖树穴,割橡胶,采橡胶,砍树。
收稻谷,采茶叶,采菌子,等等的劳作,甚至要躲避野生动物中,累倒了一批又一批知青。
尤其是他们第一批知青,他们作为榜样,也是是最难回去的。
就算家庭条件好的,也得待够两年,以病退,或者其他理由回去。
可陆陆续续下乡知青一批又一批,有的在当地待了些时间,悄无声息的,就直接在当地参军走了。
有的知青,则是在回家探亲时,顺势接过了爸妈的工作,留在了城里。
有的知青选择和当地人结了婚,生了孩子,过着鸡毛蒜皮,但是劳累少了些的生活。
有的知青,则是和同为知青的男女们同居生子了,因为他们有更高的精神需求。
有的知青,坚持选择了单身,期盼着回去的希望,蹉跎着,也希望着。
也有的知青,却连希望也没有了。
因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可能是因为漂亮,可能是因为俊俏……
可是,在情况逐渐好转后,陆陆续续开始有了知青抛妻弃子,甚至不惜卖掉孩子,他们开始了返乡了。
从这天开始,各个寨子里都萦绕着哭声,挽留声,叫骂声。
下乡运动到了1978年画上了句号,没有再来人了,高考恢复的消息传到这里来了。
就在大家忐忑的生活中,充满希望的高考学习备战中。
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返乡热潮开始,并结束在了1979年。
那一年,有一名怀孕的女知青在劳作中,不慎从旱田上摔了下来,引发早产造成的大出血。
当时女知青情况非常不好,被焦急的同乡们送往了医院救治。
可是,那一年,值班的医生护士们在喝酒划拳。
被打扰后,不尽兴的他们,烦躁的他们,明明看到了孕妇大出血,却骂孕妇和知青们矫情!
医疗拖延懈怠之下,最终造成了一尸两命,非常惨烈,女知青疼着流血死掉了。
知青们愤怒了,联合了多处知青,乱拳打死了当天值班的医生其中之一。
可是其他几名人员护士医生,却被他们的家人藏了起来,愤怒无法得到疏解,各处进行了罢工,打砸。
亏损巨大,影响恶劣,瞒不住,藏不了。
直到这时候,暴乱情况才惊动了部队和上方。
知青要回城,寨子里怕出事,直接把印章挂在了门上,留言要用随意。
这一年,知青们哪怕是扔了铺盖卷,也要回城,因为条件限制,离婚热潮,扔孩子热潮也来了。
这一年,大大小小的孤儿多达上千人……
这一年,医院和往日热闹的供销社门可罗雀
这一年,田地里的铁牛们,失去往日爱惜他们的驾驶员。
这一年,很多孩子没有人要,被收养的收养,被集中送往孤儿院的送去了孤儿院。
尴尬的10岁左右年纪的孩子们,两头没有地方去,他们有的扛起了锄头,有的孩子学习好,自发的担任起了老师……
……
“神仙大人,我叫叶五一。”
“我的愿望不大,真的!”
“我只希望有个自己的家,我再也不要和亲生爸妈那边有交集了!”
“好痛啊……好痛……真的好痛……”
一名看起来才20几岁的女孩子,身上穿着破烂的短衣长裙,两眼空荡荡留着两个满是血渍的窟窿,左右腰腹还在流着血,形状凄惨,憔悴非常。
她喊着痛,但是却捂着心口,金豆豆望去,发现她的心碎了,一片片的……
金豆豆皱眉,叹了口气,“允。”
神魂相融,记忆袭来。
女孩叶五一,生于五一劳动节的椰树旁边。
爸爸叶双庆,妈妈程皎月,两人是同乡,更有同学友谊。
也均为第二批来到寨子里的知青,这批知青来的时候条件比第一批要好一点,也只是一点。
起码有了大通铺住,虽然是男女混住的大通铺,也比第一批直接住树洞的强。
条件太艰苦了,尤其是程皎月还有洁癖。
这里气候闷热又潮湿,蛇虫鼠蚁就多。
尤其是可能睡着时,鞋子那么大的蜥蜴就趴在了脸上,把程皎月吓坏了。
可是回不去啊,在这种恐惧中,叶双庆对她体贴有加。
青春热血的男女们,在大通铺上肢体亲密接触直到相拥。
他们的感情也在苦难中越发热烈,互相依偎中,两人情难自禁,亲吻着钻了树林,偷尝了禁果。
直到程皎月的肚子大的遮不住,两人才从懵懂中回神,哦,原来不是长胖了,是有了孩子!
可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他们都吃不饱,如何养孩子?
可是没办法,两人就这样同居了。
当男女之间那点事儿的激情褪去,生活也回到了以往的枯燥,显得越发艰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