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又怕又喜,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嗯嗯,飞~”
贺知州勾唇,抱起女孩,飞身跳上墙头。
这是田甜第一次来他的家,微弱的灯火下,田甜打量着屋子。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连床也只有灰扑扑的一床被褥,还有一张变了形的破凉席,风吹过,屋子还有回音,堪称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似乎这里的主人,已经准备好随时都不会回来了一样。
田甜装作有点怕,紧紧靠着贺知州,贺知州无奈,放下小包袱把她抱了起来,“怎么了?”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贺知州动作也就孟浪了些,抱着软绵绵的田甜她轻声问,还在她脖子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嘻嘻,痒痒~”田甜不知愁,一把推开贺知州笑嘻嘻的靠在他怀里躲了躲。
贺知州叹了口气,抱着她放到了光秃秃的床上。
娇小的田甜坐在床边,一手拉着他小声的说,“这里好破好硬哦,我不喜欢。”
贺知州被田甜吐槽,难得有些羞意,他蹲下,抬头看着田甜说,“若是我回来了,这里你帮我收拾好吗?你喜欢什么样,咱们就弄成什么样!”
田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点为难的挠了挠小脸,“唔,好吧,那你快点回来哦,这里缺的东西太多了,我干不了这么多活。”
贺知州看着认真交代的田甜,好似他又有了家人……
他满心的感动,又按捺住想亲她的冲动,连忙去抽屉里拿药膏。
他压好情绪回来的时候,田甜也没挪地方,只是对着破席子上的一个小洞在抠。
田甜见他回来,吐了吐舌头,轻轻挪了挪屁股盖住那个洞,心虚的搅了搅手指,“本来就有洞洞的,不是我干的……”
贺知州笑了,“对,不是你干的,等我回来就丢了它。”
贺知州蹲下,温柔的牵起她的小肉手,给她擦上薄薄的一层药,又吹了吹。
“还疼吗?”贺知州想到女孩过的不好,生病也不会有药吃,烧坏了脑子,受伤了也没有药,只能生生受着。
他心里就难受憋火的厉害,天下怎么有如此可恶的父母?!
田甜摇摇头,圈住他的脖子娇气道,“不痛了,我想回去了,这里好可怕哦……”
贺知州和她靠的很近,索性坐到床上,抱起田甜揽到了怀里,“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贺知州很不舍,说是带她回去,可他只是搂着她摇啊摇啊,然后田甜就被摇晃的睡着了。
贺知州低头凑近,亲了亲她的小脸,“等我回来,等我做你的男人……”
田甜被他胡须挠的痒痒,抬手就打到了他毛茸茸的脸上,“唔痒痒~”
贺知州闭了闭眼,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他准备的药膏,还有他攒下来的银子。
抬脚就飞到了隔壁,轻轻把女孩放到粉嘟嘟的床上,盯着她看了看。
又蹲下来帮她褪去足袜,看到手里小只的肉乎乎小脚,他怜爱的亲了亲。
田甜勾唇轻笑,手指轻轻弹了弹,【哼~小样~白天刚说不当梁上君子,偏当天夜里就当上了采花贼,唔,送你一场好梦,可得憋着气回来才行~嘻嘻~】
贺知州走了,留下了这些年攒的银子,还有药膏。
田甜有田心心疼,不再学武,每日负责做簪花,做饭就好。
梅严也因为心思沉重,来田甜家更勤快了,一是为了保护他们,二是劈柴挑水这些重活,他帮忙干一干。
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天气还是很热,但是夜里已经开始有了冷意。
田心在梅严刻意的操练下,身子拔高了很多,身手也越发灵活,而且还有了马甲线,手臂上也出现了半个鸡蛋那么大坨的肌肉。
这让田心非常满意。
而田甜的日子快乐又有些无聊,这时,她才猛的想到芽芽走了好久了。
意识切换,她找到了正在京都的芽芽,这家伙胖了不少!
芽芽此时正吸收京都各种人类欲望,还有溃散在外飘荡的皇气,运气等。
正吃的不亦乐乎,就听到金豆豆呼唤他。
芽芽咂吧了下嘴,看着繁荣飞街道,一拍屁股就消失了。
京都随着芽芽的消失,各种欲望又汇集而来,新一轮的纷争又开始了。
金豆豆看着在她腿上打嗝的芽芽,嫌弃的拿起来看了看,“你胖了好多,不要胡乱吃,以免被天道劈你。”
“嗝~知道了~我有分寸的。”芽芽飞起来躺到金豆豆枕头上,作势就想睡觉。
金豆豆一把揪住祂头顶的叶子,“你锻炼一下,运动运动,这样你去一趟阜阳城,然后幻化成一云游老书生,把高家倒台的消息散播出去。”
金豆豆在额心掐了个法诀,灵光闪过,芽芽就被丢到高志平的老窝,也是高家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