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福泽早朝都没去成,不是不想去,而是脸上被人抓花,实在没脸见人。
这鬼样子出去,同僚还不得笑话死?
本以为躲过一劫,不料有大嘴巴的,把昨天府中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传得沸沸扬扬。
“哎呀,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状元郎可真是好福气,令人羡慕不已。”
“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别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多难受,赶紧有什么好笑的事和大家说说一起笑。”
李福泽出身不好被人看不起,若不是有他孕妇丞相大人罩着,这些人怎么可能给他几分薄面?
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小白脸,有没有真本事还不知电视那一关肯定是。丞相那个老匹夫暗中做了手脚。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众人对这个新出炉的状元郎,一点都看不起,在府中安插的眼线。
府中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某些人的眼。
“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群女人打架呗。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对,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前还有其他的招数。”
“快说说什么招数?好像你亲眼所见。”
“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是我二舅妈的三表姨的妹妹家的表侄子在府中当菜,昨晚恰好条件了是怎么回事?”
“再卖关子,下次不带你去迎春楼。”
“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众人听了纷纷同情起李福泽来,有这样的极品,家人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状元郎的爹娘还念念不忘前儿媳,也就是摄政王妃。
啧啧啧,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
摄政王的女人也敢觊觎,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想早点找个好人家投胎吧?
史丞相站在不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对女儿要死要活,想嫁的状元女婿越发看不上眼。
都和女儿说了,要讲究门当户对。状元郎又怎样?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女儿被他们养的太过刁蛮,从小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还是他和夫人心软了,挑来挑去给宝贝女儿选了这么一个人。
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女儿受了委屈,向服部拿出态度,以为他们好欺负。
史丞相回到家中,让几个儿子去状元府把妹妹接了回来。
李福泽自知理亏,瘸着一条腿,拦也没拦住。心里想着娘子回,相府也是好事,等过两日自己正好找借口一起搬去相府住。
他就不信邪了,他和娘子都不回来,老李家的人还有脸在这呆着?
即便住下去又能怎样,他们手里没有银子,到时候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饿个几天就老实了。
不行再找几个人怂恿一番,让他们早日回老家,他和娘子也能早日过上甜蜜的二人生活。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一次即便是老肩巨滑的丞相,也算错了。
李老太等人忍了几日,也不见儿媳回来和他们道歉就知道没憋好屁。
做梦都没想到儿子颠颠的追了去,一去不回把老李家的人全部扔在府里,不闻不问,不仅如此,一个字儿都没留下。
眨眼又是半个月,李老太一家人出了昏招。哭哭啼啼每人背着一个包袱,朝着城门口而去,一边走一边哭诉,把儿子儿媳干的好事全部抖了出来。
吃瓜正香的季若涵和娘亲季云芝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
“号外号外。摄政王妃的前夫哥就是状元郎,只是小郡主,不是状元郎的亲闺女。”
“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消息传回摄政王府,一家人正在给摄政王揭风洗尘。
司徒珏用了障眼法,单枪匹马出去的只是个替身而已。他却带着第一暗卫,去干了一件大事儿。
下人匆匆来报,把外面听到的消息,全部说给了摄政王和王妃。
季老太等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京城水太深,他们都想回农村。
季老秀才气的脸色有些发白:“真给读书人丢脸,当初自己不是眼瞎,还能是什么?”
“臭老头子,老娘警告你这件事不要随便插手,自作孽不可活。姓李的那个大渣男肯定没有好下场。”李老太怕自家老头子犯蠢,拎着耳朵一个劲儿的警告。
季老秀才满眼委屈:“我是那么蠢的人吗?我脸上又没写着蠢。”
“正因为没有写着蠢,你才是最蠢的那个。赶紧干活去。”这老太翻了个大白眼儿,他家老头子有点飘了。
自从女儿大婚,臭老头子整天显摆,他的女婿是摄政王。出府之后谁不给老头几分薄面?
没规矩不成方圆,看来该给纪家人立立规矩了。
季家人还不知道,老太太一时兴趣给他们编了一百零八条家规。
季若涵看到这一幕,咧嘴直笑,祖母威武这个家不能没有祖母,否则迟早散了。
这样的八卦,只要想听一天就有千八百条。季若涵早就听腻了,利用异能,让相府和李府的几棵树盯着府里的一举一动。
本人都要忙得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