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等陆真回了秋月阁,便碰见了能管得了萧玲儿的人,萧言。
说来也是有意思。
萧大老爷从来不管女儿,文氏则是放纵溺爱。
萧玲儿最怕的反而是萧言这个大哥。
陆真和晴儿回了秋月阁,看到萧言已经在正屋里坐着看书了。
对于公务繁忙的萧言而言,这是很难见到的。
陆真只觉得有了萧言,屋里的气压似乎都低了许多。
她也没当回事,今天从早上忙乎到现在,还遇到了意外。
她乏累的不行,实在没有心情。
和萧言打了个招呼后,便不再管他。
萧言虽然手中拿着书,却根本没看进去。
自陆真进门,他的眼角余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陆真面色有些疲惫,配上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却丝毫不减其颜色。
怪不得那么多男子对陆氏念念不忘!
今日那个肯定也是陆氏旧时认识的。
一想到这里,萧言就浑身不舒服。
整个人都散发出寒气。
今日这人不简单,还和玲儿来往。
北斗已经调查出来这人的情况,名冯誉,是秦州的举子,来京科举的。
其他的,秦州远离京城,还没查出来。
但陆氏,肯定知道些什么。
萧言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陆氏,今日我经过玉华楼,看到一男子和玲儿一起,还喊了你的名字,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陆真愣住了。
她没想到萧言那会也那么巧就在那里,她该不该和萧言说实话?
以她这些时日对萧言的了解,这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如果她不说实话,恐怕是瞒不过他的。
但说了实话,那段经历毕竟不光彩,萧言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认为是她的错?
短短几秒的时间,陆真的额头就布满了汗水。
最后,她握紧了拳头,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不管萧言怎么看,这件事她是问心无愧的。
如果他因此看不起她,他们二人正好一拍两散。
萧言将陆真的表情都看在了眼中。
看着陆真紧锁的眉头,抿的紧紧的嘴唇。
萧言忽然有些心疼。
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让陆氏的反应这么大?
等陆真娓娓道来,将她和冯誉之间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萧言才知道,冯誉竟是如此的衣冠禽兽。
看着陆真忍着心中痛苦的表情。
萧言的拳头握紧了。
心中的一个角落却不自觉地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开始心疼起陆氏的遭遇。
他只知道陆家是个普通士族,但没想到陆氏早年在陆家会过得那么苦。
一个官家小姐,竟然还需要为了医治姨娘的病和支持弟弟读书去自谋生路。
他心中有很多疑惑。
“陆氏,那陆老爷和陆夫人为何不管你姨娘的病和你弟弟的学业?”
陆真苦笑。
“我母亲生完我们姐弟二人后就已经失宠了,我父亲妻妾众多,他哪里还会记得?”
萧言有些了然。
京中也有这样的人家,妾本身地位就不高,失了宠后,好多过得还不如普通丫鬟。
“你弟弟呢,儿子的学业他竟也不管?“
这点他不理解。
“我父亲其实一共就只有两个儿子,除了他之外就是大少爷,就是之前陆家求着萧家救的那位。但姨娘早就失了宠,旭哥从小便不受重视。”
“况且,由于我弟弟从小读书就表现出了天赋,陆夫人对他是极尽打压的,生怕他读书太好压了她的儿子们一头,又怎么会愿意出钱供他读书?”
这些也都是大户人家里常见的妻妾之争。
“大爷,过去和冯誉的来往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不管你是如何想我的,我本人都问心无愧。”
陆真看向萧言,眼神不再是平日的温顺,而是满满的坚定。
这才是真实的她。
萧言也知道陆真误会了。
“陆氏,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冯誉妄图行不轨之事是他内心龌龊,你并没有错。我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会因为这些事情迁怒你。”
“这件事毕竟事关玲儿,我想知道那冯誉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当初让我碰到那样地事,恐怕就不是打他一顿地事了。对于这样地人渣,我多的是办法。”
说完,萧言目光灼灼地望着陆真,陆真一时有些不敢看他。
不过萧言地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起码这件事不会让她在萧家地生活掀起什么波澜。
“那冯誉确实不是好人,靠着好皮相和花言巧语,许多姑娘都倾心于他,被他骗取钱财,他拿着这些钱吃喝嫖赌样样来的。后来听说被人赶出秦州了,玲儿和他来往是很危险地。“
“但今日回来后玲儿还来找过我,警告我离冯誉远点,看来她对冯欲恐怕已经有了情意。“
“你也知道我和玲儿不算亲近,我没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