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都打不过,但又菜又爱玩,输了就不高兴地噘嘴,没少惹得他二姐嘲笑。
就连秦钊的牌技都比林清高的,有时候空了就坐在林清身后帮着他一起打,若不是还要让着点对家,秦钊放放水和一桌子人五五开。
林清被秦钊哄得高兴,赢了银子就往自己这扒拉,“我的,我的哈哈哈。”
“啧,耍赖。”
众人一直玩到了二半夜才各自散开,林清打着哈欠摊自己床上去了,“秦钊,明天早点叫我起来。”
“知道了。”
到不是因为林清勤快,大冬天的还起这么早,只是这一到过年闲人就格外的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这家公子,那家公子,拎着东西就过来拜年,搞得他烦不胜烦。
林清倒是能直接把门一关谁都不让进的,但他娘乐意呀,还觉得有几家条件不错的,挺适合她家哥儿的。
林清被子一裹就睡了起来,一早他人都还没醒呢就被炮仗的声音给炸醒了,他呜了一声把自己给缩了进去。
秦钊已经穿戴好了,撩起林清的床围把人给拉了起来,“起来了。”
大冬天的秦钊手凉,握着林清的手腕冷得他一个激灵,林清昨天睡得晚,现在眼皮子都黏一块了,“等,等会,我,我在睡会。”
“起来了,一会儿那李公子王公子马公子就来了,还有张员外钱老板,再不起来,你就等着嫁鳏夫吧。”
秦钊冷哼了一声,若是之前没啥人要过来,林清爱睡多久睡多久,这两天不行!
林清这会儿被彻底吓醒了,他实在困得厉害,眼皮都还没睁开就满床爬着找衣裳,“我衣裳呢,衣裳呢。”
秦钊拎着棉袍兜头朝着林清扔了过去,林清闭着眼睛胡乱穿了起来,棉袍的扣子都扣差了,鞋子也穿错了脚。
秦钊没好气地蹲下来给他穿好了鞋袜,又给他带上了风帽披上了斗篷,林清乱遭着头发就往外跑,“赶紧走,赶紧走。”
林大娘一推开门就看见她家哥儿跟屁股着火似的往外跑,“哎,林清!你给老娘站住!”
“娘,我去,我去寻铺子去了!”
林清风风火火跑出去了,秦钊也跟在他后面出去了,气得林大娘在后面直跺脚,“小兔崽子,你给老娘回来!”
林清跑得更快了,门口站在马车呢,他忙钻了进来,秦钊也坐了上来,马夫赶着马车走了。
林清靠在软榻上打哈欠,裹着斗篷又闭上了眼睛,“去方夫郎家要不,不行,算了,随便找个客栈住两天算了。”
林清困得厉害,往软榻上一窝又睡了起来,秦钊一手拿书,眼神透过书缝间看林清,他侧着脸枕着软枕,脸颊都被挤得嘟了起来,许是因为没有睡醒,眼尾还残留着一丝绯红。
卷翘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一晃多年过去,林清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秦钊紧盯着林清不知道看了多久,握着的书页皱成了一团,秦钊这才挪开了眼睛,只可惜三年前的秋闱取消了,要不然林清现在也不会安稳地睡在这里。
秦钊又想起那些围过来的狂蜂烂蝶,他眼底一闪而过一丝阴鸷。
等林清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了,他舒服地翻了个身,“秦,秦钊,喝水。”
坐在软榻上的秦钊放下书本给他倒了水,林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睡得有些头晕,喝了两口热水才迷糊了过来,“这哪里呀?”
“陆怀玉买的小院,借过来住住。”
“哦,挺好,比客栈清净多了那。”
陆怀玉之前在山上买了一个小院,就因为看中那有个温泉,他喜欢时不时地过来住住,现在过年他回家去了,就被秦钊给借了过来。
这院子不大但很是清净,里面就一个老汉看着院子,其他也没什么人。
林清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来了,“饿了,有啥吃的没有。”
“走了,去吃饭。”
吃食什么的秦钊一早就让人收拾好放在马车上了,这山里也没啥吃的,就一个老汉,秦钊怕林清吃不习惯粗茶淡饭就特意从家里带过来了。
午饭是鸡汤馄饨,上面还飘着几个翠绿的小葱叶子,林清尝了一口就吃出来了,“你包的?”
“嗯。”
“手艺倒是有进步。”
林清夸了一句,美滋滋地吃起来了鸡汤馄饨,别说他被提亲的不堪其扰,就连秦钊也没被放过,虽然秦钊还是个秀才,但那也是个年轻俊朗的秀才,而且还是个案首,前途不可限量。
这两年就有不少媒婆过来说媒了,什么这家小姐,那家小郎君,林清全给挡了回去,这才多大呀,而且现在马上就秋闱了,还是让孩子好好读书。
林清家现在别提多热闹了,给他相看的,给秦钊相看的,特别是这过年,有时候两三个媒婆能碰面,干脆两人都一起跑出来躲个清净。
“宅子里有温泉,吃了饭能去泡泡。”
林清眼睛一亮,“陆怀玉这小子倒是会享受,吃了饭一起去泡温泉。”
秦钊的手顿了一下,“不,去。”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那你给我弄一些好吃的,再给我找一些话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