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了一遍,他问啥秦钊就老老实实说啥,林清知道了,原来是自从太子亲征之后就反扑了过去,但仗依旧打得艰难,粮草供应不上就不说了,还时常短缺,这仗要怎么打呀。
押送粮草的军队提前去报了信,这才得知太子一行人被围困在了卢平县,碰见了厮杀出来的秦钊一行人,就一起过来接应了。
林清皱眉,“怎么会被困在卢平县了?”
“城中出现了叛徒,提前把作战计划给泄露了出去,已经被围困有半个月了,粮草早几日就断了,有人想让太子死。”
林清明白了大概,前朝后方都不得安宁,这太子一死,皇位落在谁头上就不好说了。
“你怎么过来了?”
林清没好气地瞪他,“给你送粮食。”
秦钊笑了一声,“你捐的银子。”
“嗯。”
秦钊身上还带着血污,脸颊上的血迹都没有擦干净,消瘦了一些显得整个人更加锐利了几分,比起来当官,他仿佛更适合战场。
跟着秦钊一起冲出来的十来个人一直往这边看,几个人小声嘀咕了起来,“那是谁呀,好像是个哥儿。”
“不知道,都没见过秦参将对谁这么温柔过。”
“哈哈哈,那我帮你们打听打听去。”
军中人性子粗狂,按耐不住好奇心就骑马也跑了过来,都被围在城里这些个日子了,现在看见粮草那就是看见救星,心里也不急了,朝廷总算是把粮草给运过来了。
“秦参将,这是谁呀?”有人直接过来贴脸开大。
“我没过门的夫郎。”
林清瞪了秦钊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秦参将,人家对你可是情比金坚,这千里迢迢地跑过来找你。”
秦钊嘴角带笑嗯了一声。
林清则一头的黑线,什么?什么情比金坚!
那人又朝前面伸着脖子望着看的人喊了一声,“是秦参将的夫郎!”
那群人嬉笑成一团,见到粮草大家心里的石头都落了下来,也有心情说笑了,“原来是秦参将的夫郎啊。”
这下林清脸更黑了,好家伙,就这一会儿传言都扭曲成这样,从情比金坚到未过门的夫郎,再到夫郎……
林清气得爬上了马车,不在理这些人了。
秦钊心情大好,过去不痛不痒训斥了两句,“不许说了,他脸皮薄,一会儿恼了我可哄不住。”
众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没想到这秦参将还是个惧内的呀。
押送粮草的军官惊讶了一瞬,“原来林老板是秦参将的夫郎呀,我说他怎么亲自过来了。”
众人纷纷起哄,“他一个哥儿怎么过来了,肯定是千里追夫啊。”
“佩服佩服,你们怕是不知,这次押运的粮草可比报上去的多了一半,都是林老板买的,还跟着亲自押了过来。”
众人纷纷敛起了调笑的心思,“秦参将,没想到你夫郎竟然对你这么好。”
秦钊没有纠正这个称呼,他只是警告了两句不能在林清面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就扭头又骑着马找林清去了。
有了秦钊一行人的接头,押运粮草的队伍走得快多了,秦钊一直跟在林清的马车旁护着他,这定州府离中州府千里迢迢,林清又是个不喜欢坐马车的,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的苦。
天快黑的时候队伍停了一下,秦钊给林清端过来一碗热汤,林清也没搭理他,接过来吃就把碗给送了出去。
秦钊却不在意林清冷脸,他心情大好。
吃了饭之后队伍又一刻不停歇地往前走,林清气鼓鼓地裹着大氅往马车上一摊,听着外面传来的马蹄声,他又一把撩起帘子没好气地说道:“秦钊,上来坐车。”
下一秒秦钊就坐在了林清的马车,这马车坐着可比在外面骑马舒服多了,他就知道林清会让他上来的。
“林清,你喜欢我。”
林清裹着大氅整个人都快缩了进去,“在说话滚出去吹风去。”
林清好久没好好休息了,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队伍夜里被截停了两次他都不知道,等到在睁眼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撩开棉布帘子一看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雪花。
这年早就在路上过完了,安平县那边一过了正月十五就会渐渐暖和了起来,这西北却还是这么冷。
队伍还在日夜不停地往前走,五日之后就临近卢平县,队伍就停了下来,现在要想办法把怎么把粮草给运进去。
秦钊决定里应外合,已经派了手下的人摸黑进了城,粮草已经押运了过来,现在生机就在眼前,正是士气大盛的时候,和里面的人商量好了决定明晚夜里四更天的时候突围进去。
现在也不能点火了,就连饭也都是吃的冷饭,就是为了防止敌人发现踪迹。
马车上的蜡烛也不在点了,里面漆黑一片,秦钊掀开帘子坐了进去,“冷不冷?”
“还行,商量好了?”
“嗯。”
黑暗中林清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脚,林清挣扎了一下,随后他的脚被人给裹在了手里,“别动,我给你暖暖。”
林清尽管穿着厚棉袜呢,但脚丫子还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