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羽拉拉衣襟,清清嗓子,说:“接下去是一桩凶杀案!”
凶杀案?
乌有仁与同窗好友的妹妹随蔻辫有点那个意思,两人眉来眼去两年了,这次约好出来诉衷肠。
单独活动时,乌有仁与随蔻辫骑着马来到了悬崖边,乌有仁回头对着心爱的女子道:“你到底能不能嫁给我?若你不嫁给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就从这个山崖跳下去……”
说到这里,顾少羽问她:“你猜怎么着?”
谢昭昭没有猜,鉴于顾少羽每次说“案子”都带坑,她不敢直接猜,对外面驾车的南星喊了一声:“南星?”
南星秒回话:“夫人?何事?”
“你觉得会怎样?”
“属下猜着是好好商量,千万不要冲动!”
谢昭昭手按住胸口,憋笑,对顾少羽说:“要是我,一定是说嫁!”
顾少羽点头:“确实,随蔻辫很感动,对着男人大声道:嫁!”
然后,就看见乌有仁的马“咴儿”一声,从山崖冲了下去!
“啊,这个嫁,不是那个驾啊!”谢昭昭遗憾地说,“这个人后来怎样了?”
南星在前面得意地说:“要是听我的,估计就不会死!”
“你明天和北尘换岗!”顾少羽再次冷冷地说。
南星顿时不吭气了。
“后来呢?”谢昭昭依旧担心那个乌有仁。
顾少羽说:“前天大理寺的鼓被敲响了……”
他说到这里,谢昭昭就低垂了眉眼。
好吧,又是大理寺案子。
果然是大理寺案子!
可是乌有仁从悬崖摔下去,到底死了没有?
顾少羽接着讲案子。
悬崖下是条大河,河又宽又深,水流湍急,冬天也没结厚冰。
大河边有个村子,农闲时,村里男人经常去大河里网鱼。
乌有人摔下山崖,聚会的人也没心思聚会了,赶紧下山寻找,只找到了摔死的马,人没找到。
众人报了官。
官差沿着河找了好几天,倒是找到了一具尸体,只可惜,尸体浸泡时间太长,衣服也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从面目上都已无法辨认。
只能够从下面可以辨认这是具男尸。
衙役喊村里人先辨认,是不是村里的男人。
全村的女人都围了过来,甲妇女曰:“不是我姐夫,也不是我男人!”
乙妇女曰:“不是里正,也不是族长!”
丙妇女曰:“不是公爹,不是大伯哥!”
村里唯一的一个年轻寡妇走上前来,盯着男尸下面看了良久,长吁一口气,对着众妇女挥了挥手说:“都放心吧,这不是咱村的!”
……
说到这里,谢昭昭已经涨红着脸,笑得直咳嗽。
“顾、少、羽!!”
南星没听懂,心里奇怪,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乌有人?夫人笑什么呢?
两人在车里闹了一阵子,到了最繁华的街市中心,顾少羽给她把帽子戴好,进了酒楼。
这家酒楼名字曰“朝阳阁”,新开不过几个月时间。
面积极大,地段极好,极其奢华,一挂牌即名扬天下。
五座三层高的楼群,楼栋之间用空中走廊连接。
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能容纳数千人。
里面设施极其豪华,珠帘绣幕,灯烛闪耀。
小二最先看到顾少羽携谢昭昭而来,一个去迎接,一个慌忙去通知掌柜。
掌柜的慌慌张张出来,把顾少羽和谢昭昭引到三楼的一号天字间。
坐在这里,谢昭昭惊讶地道:“夫君,你看——”
这里竟然高过皇宫,可以“下视禁中”!
站在这里不仅把御街和永丰街尽收眼底,就连皇宫的景色也能窥探一二。
谢昭昭有些不安。
谢府繁盛千年,做事越发低调,莫说这样的高过皇宫的酒楼,就连铺子也尽量离皇宫远一些。
“不怕,有酒楼主人担责,你怕什么?”
顾少羽说,“这里的菜品极其齐全,你想吃什么,尽管提。”
“这酒楼的主人是谁?”谢昭昭忍不住问道。
能在最好的地段开如此大规模的一家酒楼,还这样的高度,只怕主人不简单。
顾少羽附耳小声说:“明面上是光禄寺酒坊退休首席酒匠黄大人创办的酒楼,我猜着皇家可能有股份。”
“不会是太子或者魏家吧?”
“不是,陛下也知道这里。”
那就好!谢昭昭笑着说:“早知道是陛下的,我们也可以投资一点。”
顾少羽马上凑过来:“真的?我也这么想的,投一点,以后这里咱们专门卖外海带回来的点心和酒。”
“还有那些种子种出来的新鲜食品。”谢昭昭接着说,“新品都在这里推出。”
两人说着兴奋起来,顾少羽说:“回头我去找陛下和黄大人谈谈,入股。”
把小二叫来,小二一口气报菜名报了许久,谢昭昭就算吃惯山珍海味,但是在朝阳阁的菜单面前也是惊讶的。
不但数百种菜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