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买来的家具一件件摆进屋子里之后,原本一个人住显得空旷的屋子也多了几分家的氛围。
跟性子懒散的白万里不同,祝卿安闲不住,在家具都放好之后,她拿着抹布准备把所有家具都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白万里正想让她歇着,回头找人来擦也行,就听外边敲门声又响了。
“这会儿又是谁啊?”
白万里的心情稍稍有些不爽,连他大伯母都主动回去,把时间留给白万里和祝卿安小两口的,这什么人那么没眼力见又来打扰?
白万里到院子这边开了门,见门外站着的是刘海中的媳妇朱秀英。
“什么事啊,朱大妈?”
朱秀英满脸堆笑,笑容中充满了讨好。
“白处长又是买东西,又是修院子的,是准备结婚了?”
“嗯,我对象祝卿安,之前跟你们介绍过的,等院子修好我们就要正式领证成为夫妻了,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家光齐也刚刚见过他丈人和丈母娘,预备和他对象结婚了,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不如挑个日子两家一块儿结婚,也好一起喜庆喜庆,你看怎么样,白处长?”
白万里神色冷淡:“不必了,我这边还要装修院子,不知道还要多少时间,就别耽误你的好儿子了。”说完转身就回了院子。
“哎,白处长……”
砰!
朱秀英还想多说两句,结果白万里直接将大门关上,发出的声响将朱秀英都吓了一跳。
朱秀英心里嘀咕:‘不一起结就不一起结嘛,摔什么门啊?’这话她连真的嘀咕出来都不敢,免得让人听见了去跟白万里告状。
白万里走回屋子,祝卿安见他脸色不好,又想到刚才的摔门声,连忙放下抹布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这院子里还有谁敢惹你生气的?”
“还不是刘海中的媳妇那个没眼力见的,刚才她找我说她儿子也快要结婚了,想跟我们一块结婚呢!”
祝卿安惊得小嘴圆张:“她怎么敢这么痴心妄想的,别说大伯那里……就是以你的身份,想巴结也不应该这样子啊。”
白万里冷笑道:“她那不是‘敢’,而是‘蠢’!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刘海中是个草包,他媳妇也是一路货色,真是愚不可及!”
刘家人往白万里身上硬蹭的举动已经把白万里给惹恼了。
白万里的身份摆在这里,跟谁稍微亲近一些都容易让人多想,为了避免麻烦,穿越之后白万里对所有前来巴结的人的态度都十分冷淡,刘海中、许大茂等人虽然坚持不懈地对白万里硬舔,但始终未建寸功。
更别提结婚这种人生大事,白万里真要答应了两家一起办婚礼,那不等于是直接对外面喊‘我白家跟刘家那是亲如一家,不分彼此啊’。
这种事情真发生了,街道办,轧钢厂的领导都会改变对刘家的态度。
就刘家那群蠢货,之后指不定会给白万里惹来多大的麻烦,对此他又怎能不怒?
祝卿安忙过来用手轻轻抚着白万里的胸口,说:“你快消消气,咱们都快结婚了,这是喜事,别为了这种没眼力见的人坏了心情和身子。”
白万里坐了片刻,将火气压了下来,对祝卿安笑道:“我还年纪轻轻,哪有这么容易就气坏身子的?”
祝卿安见白万里还能说笑,这火气便是下去了,伸手拍了他一下,娇嗔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年轻的时候火气就大,等老了老了真把身子气坏了后悔也晚了。”
“行行行,你是医生,又是我媳妇,这我都听你的,我不生气。”
等我把刘家的人收拾完了我就不生气!
本来白万里只是把刘家人当做飞来飞去的苍蝇,根本懒得搭理,但现在这苍蝇越界了,真的把把白万里搞烦了,不收拾也不行了。
天黑,刘海中下了班,满脸喜气地跟刘光齐返回了四合院。
朱秀英一见刘海中的样子,好奇道:“老刘,你今天回来捡钱了,咋这么高兴?”
刘海中用喝酒的气势喝了一茶缸的凉水之后,两腿岔开坐在椅子上,豪气道:“比捡钱了还高兴呢,我们车间主任刚刚提拔我当了班长,现在我在厂里也是个领导了!”
其实这个班长虽然能管一些人,有点小权力,但也是没有编制的,也就是每个月多两块钱的补贴。
刘海中不差那两块钱的,他在乎的是自己当上领导了,哪怕没有编制,但能管人,就是领导,就跟管事大爷一样,谁说他不是领导,他就跟谁急。
朱秀英惊喜万分:“老刘,你不是说要等到考上七级工之后才能做班长的吗?你们主任怎么提前提拔你了?”
刘海中得意洋洋地道:“那肯定是主任看到了我身上的领导才能啊!”其实刘海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为了能当上一个小领导,之前也没少给车间主任送礼,但一直没啥效果。
最近刘海中为了给刘光齐筹备婚礼,手里的钱都攒着,也忘了给车间主任送礼这事儿,结果突然被提拔当了班长,刘海中惊喜之余,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光齐暗自猜测可能跟自己的岳父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