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证据的!”
张苹双目赤红着从她母亲怀里仰头,从兜里摸出来一枚戒指叫大家看。
林嘉轻蔑一笑,“戒指而已,你怎么能证明这戒指和我有关系?”
张苹把戒指交给大队长,“辉哥,你看戒指里面是不是刻着我和林嘉的名字。”
反正她张苹名声已经毁了,这林嘉竟然想抛弃她,不可能!
林嘉脸色难看,他怎么就忘了之前为了哄张苹送过戒指给她,还刻上了字!
“你别说这字不是你刻的!”张苹咬着牙接着说:“这是城里胡氏老字号刻的,每一笔生意人家都有记录,不然我就找来老板问问!”
林嘉后退一步,脸色灰白,他否认不了,张苹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是蠢,当时太骄傲以为会按照上一世的发展,直接和老板说张苹是他妻子,俩人有了肌肤之亲,不久会结婚,请老板好好刻字。
张母一听,眼神陡然亮了,她抓住林嘉的袖子不撒手,“大家听到没,我女儿说的,林知青,你必须娶我女儿。”
大队长在旁边看了许久,眼神复杂的很,他张伯家的这闺女还真是搞出来个大新闻。
陷害江丫头,陷害赵知青,没结婚就和男人乱搞,桩桩件件拿出来都是丢人的大事。
没救了。
他也懒得管张苹了,原本就只是亲戚家的孩子而已。
大队长咳嗽一声,开口:“行了,林知青,既然你和张苹有过关系,改天和张伯母张伯父商量个日期,结个婚吧。”
“对对对,结婚那天我们都去吃喜酒。”
“张苹人也不错啊,和林知青你般配得很哈哈哈。”
“城里来的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哈,思想开放。”
“瞎说啥呢,那是林知青开放,同样是喜欢一个人,咋人温知青不这样?”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调侃。
看够了戏,江清皎和温叙白便离开了。
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她心情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温叙白看了她一眼,眸底含着星光点点。
……
张苹的婚事定在28号,刚好是本月底,看得出来张家人很急,生怕这个林嘉跑了。
结婚当天,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去了,基本上都是为了看笑话去的,这种事在村子里可不多见。
但张父张母脸上红光满面,似乎完全没觉得异样,只认为村子里来了这么多人是因为他们老张家人缘好。
张家本家的老太太没来,称病说起不来身,其实原因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觉得张苹太丢脸了。
江清皎一家子就是那一小撮没去的人家。
毕竟张苹可算是和江家有着“深仇大恨”呢。
张家在办酒席的的时候,江清皎被温叙白拉着来到了后山。
六月份的天气依旧燥热,小姑娘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厚重的头发被她编成一条侧边麻花,发尾系着一个蝴蝶结,鹅黄色的蝴蝶结,边边带着蕾丝,和她今天穿的米白色裙子互相映照。
温叙白嘴里叼着一根草,眼底流波跟着小姑娘转。
皎皎无论何时看,都好看的要命。
他抬手摸摸小姑娘脑袋,只觉得皎皎比天边的太阳还要耀眼。
“皎皎,这个给你。”
他掏出来一个锦盒递给她,里面躺着一个手链。
蓝白的绳子,尾端系着两颗红豆。
盒底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和一首古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蓦地,江清皎怔住了,她摩挲着手链,眼角泛红,熟悉感扑面而来的老物件。
“怎么了,”看小姑娘一副快哭的样子,给温叙白吓得够呛,他把手链放在一边,僵硬着身子摸着她的脑袋,“乖了,不哭,是因为不喜欢吗,那咱不要了。”
肯定是他编的不好,丑到皎皎了。
“不是,温温,你怎么想起来编手链的,还有这句诗。”
“这首诗不合适吗?”温叙白拉住小姑娘的手指,敛眸,“我后天就要回去了,我会想你。”
至于手链颜色,他第一反应就是蓝白,冥冥之中的,他觉得必须是这个颜色。
“你不会想我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叙白心里一阵烦躁,但他又不敢说太狠了,惹的小姑娘不开心。
“我会想,非常非常想,这手链我也非常喜欢。”
“想我就打电话,上面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少年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的说道。
江清皎忍不住也跟着微笑,她攥紧手腕上的项链,眼睛通红。
“不许哭,”少年手指摩挲两下她的眼角,“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我欺负你呢。”
“好,不哭。”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哼,笑起来好看多了。”
小狐狸在心里直叹气,宿主被封锁记忆不清楚,它可记着呢。
这手链的样子,不就是第一个世界宿主送给反派的那条吗?
也难怪会触物思情呢。
七月三日。
“皎皎,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