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善后的宜修先让人把胤禛抬到床上,又装作慌乱不已的让剪秋亲自去请了府医。
然后她丝毫不浪费资源的将胤禛吐出来的血迹弄到了喜帕上,准备等胤禛醒了拿这个交差。
估计是被打得太狠了,胤禛是被疼醒的:“嘶……”他一醒来就只觉得浑身剧痛,这痛感还似曾相识。
“爷,您醒了?”宜修满眼关怀的凑到胤禛面前:“府医说您断了两根肋骨,怕是要卧床休养一阵了。”
胤禛面色黑沉的开始回忆,通过自己的回忆他知道,他的计划是成功了的,也推测出了自己身上这些伤的来源。
他愤怒的瞪向宜修,想要质问她为何不阻止年氏,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宜修通红着明显哭过的双眼,一口气就这么憋住了。
“爷?可是有哪里不舒坦?”宜修一副马上又要哭出来的模样让胤禛烦躁。
他语气不太好的问道:“年氏如何?福晋回府没?”
宜修知道他问这两人是生怕自己又被揍,也不介意给他多添点忐忑:“年侧福晋将妾身的屋子砸了,这会儿已经哭着回了正院,福晋……福晋还没回府呢!”
“嘶……”胤禛听到乌那希还没回府,一个激动就想坐起来,结果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光是一个年世兰都已经把他打成这样了,胤禛不敢想等乌那希回来自己会不会被她直接打死。
他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苏培盛呢?叫他进来。”
苏培盛进来后胤禛也没想着让宜修避开,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吩咐:“你现在进宫去,一个是给爷请太医,另一个就是去找皇阿玛,就说爷遇刺了,要休养一段时间。”
他在赌,赌自己在皇阿玛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也在赌乌那希不会当着太医的面对他这个“一家之主”如何。
苏培盛领命下去了,宜修将装着染了血迹的喜帕的盒子捧到胤禛面前:“爷,按理来说,这喜帕是要交给福晋处理的,可……”
她没把话说完,而是怯生生的看着胤禛,胤禛也明白她的意思,可光是想到乌那希会有的反应他就觉得骨头疼。
但作为一个男人,胤禛不可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露怯,只能硬着头皮说:“府里的事不是都是你在管吗?那这事你也管着吧!”
宜修点头把装着喜帕到盒子递给剪秋:“专门找个地方好好放着。”
“不劳烦宜侧福晋了。”乌那希一脚把门踢开,目光森冷到看向胤禛:“世兰的东西,还是放在本福晋这里最好。”
胤禛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福、福晋回来啦?”
乌那希原本就和自己的画灵有关联,这边发生的事她都知道,所以估摸着时间就带着装了一天丫鬟的年世兰出宫回府了。
两人在马车上商量了一路,决定不能放过这个能再把胤禛揍一顿的机会。
当然这次动手的只能是乌那希,毕竟年世兰本尊还顶着一身丫鬟的装扮呢!
宜修意思意思的想去拦,然后被装成丫鬟的年世兰拉到了一边,两人眼神一对就开始演戏,一个“拼命挣扎”着要去救夫,一个努力阻拦着不让去。
乌那希顺手又给胤禛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腿,期间太医已经来了,乌那希让青柠把人请了进来,让人在一边等着,等她揍完了再一起治。
太医汗流浃背的缩在角落里,完全顾不得规矩礼仪的直接闭着眼睛捂住耳朵,一副自己听不见也看不见的模样。
如果是乌那希自己想发泄,那其实也不必要揍这么久,可她这是揍给她家世兰看的,那就必须多揍一会儿。
就这么一直揍到康熙来了她才停了手。
原本是听说自己儿子遇刺受伤的康熙在见到乌那希毫不留情的动作时就恨不得立刻转身回宫,但谁让李德全已经喊出了那句:“皇上驾到!”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迈步进去:“呵呵,乌那希,你这是玩什么呢?”
乌那希气呼呼的停了手,转头委屈的看向康熙:“皇阿玛,你不知道,胤禛居然趁着我进宫去看弘历,给世兰下了药。”
康熙愣了愣:“世兰是谁?下的什么药?”
“是年侧福晋,按理来说,侧福晋是胤禛的侧福晋,他要侧福晋侍寝本也是应该的,但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也是一时气急,这才忍不住动了手。”乌那希虽说是在解释,脸上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毕竟康熙经过她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对乌那希的宠溺程度几乎高过了大部分亲儿子亲女儿,所以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康熙皱了皱眉:“那他之前是真遇刺了,还是预料到你会动手,提前喊了太医和朕?”
乌那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估计是世兰动的手。”
担心康熙怪罪,乌那希还帮着解释了一下:“人家世兰原本也没想嫁入皇家,以她的出身,只要不进咱们皇家,嫁给谁都是妥妥的正室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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