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越来越多的信息涌入我脑海,心也越来越痛……
我泪流满面醒来。
五祖已经拉着我退出了七楼。
“为什么会这样?”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五祖。
“我们的宗祠,其实只有六楼,第七楼就是天心镜。先祖利用大法力,将天心镜炼化在第七楼。所以我们一开始踏进第七楼的时候,其实已经走进了天心镜中。一个人的种种过往,一览无遗地呈现,所有的真相。”
“嗯,我刚才看了自己的前世今生,甚至未来。而在未来的画面中,有一种撕魂裂魄的苦痛。”我怕的不是自己承受苦难,而是怕她有任何的一丝不好。可刚才在天心镜中,她分明在为我承受着种种苦难。我的心,若刀铰一般疼痛。
“有人,给你下了血咒。”五祖说。
“血咒?”我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嗯嗯,血咒,而且是传说中的血魂咒。这是古老的术师才会的血咒。末法时代,不要说修炼者,也不要说术师,连武者都要绝种了!”五祖语气凝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五祖,血魂咒有什么特点?”
“以施咒人的精血为引,唤醒远古魔王的力量,结印封锁,施印者将诅咒加持,世世纠缠,除非魂飞魄散而不得消解。”
“于啊,你跟我说,你到底得罪谁了?这份冤孽太重了。”五祖心忌而担忧。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得罪了谁。我想过种种可能,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五祖,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谁跟我有仇怨。今天也总算有了方向,知道是术师做的,而且我看到了两个施术者的脸。”
“你说什么?两个施术者?”五祖突然瞪大的双眼闪过一丝希冀。
“嗯,是两个。但我不觉得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如果是两个,那我们还有一线希望!”五祖激动地说。
“怎么说?”我不解地问五祖。
“自古以来,术师都是独立施术,除非是那种需要多人配合的阵法。既然他们需要两个人完成对你施术,说明肯定有某些原因导致他们不能独立施术,就算合在一起完成术法,那威力也大打折扣,而且定然会留下破绽,毕竟不论两个人如何的默契如何的心有灵犀,终究不如一个人的心神合一。”
“也就是说,我的机会,就是他们留下的破绽?”
“是的。”
告别五祖,从祖祠出来,我的心异常得沉重。这倒不是因为我受了类似诅咒的术法,而是在因这一份几乎是无懈可击的苦难中与我千百般情缘的是那岸边的姑娘,锦珠。可我是真的不愿意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宁愿自身魂飞魄散。
回到自己居所,整理一下心绪。这次天劫,是因为血魂咒引发的远古魔王的力量而触发。劫消,是由于远古魔王的力量耗尽。看来,倒不是天劫差点要了我的命,反倒是天劫救了我。这术法的破绽,应该很明显,而且很大,要不然在这末法时代,以我的能力,恐怕始一接触,我就挂了。
我开始有意识地去收集海蓝树之心,这是我目前所知所能找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了。或许有一天能用得着。想着那未来的画面,我是真心的感到了恐惧。那么好的一个人儿,怎么忍心让她遭遇苦难?又怎么舍得她因我而苦难?
母亲从五祖那边知道了我借天心镜的前因后果,紫娟也把画的事告诉了她,她表情严肃地把我叫来,说她想见见锦珠。我并没有马上答应,后来更是直接拒绝了。我不想与锦珠再有什么瓜葛。我宁愿在天心镜中看到的,只是一场噩梦,而绝不愿意它是未来的某一个场景。母亲很生气,却更难过。听紫娟讲,她哭了三天三夜。她拒绝了我的关心,并开始不再见我,也拒绝进食。我只得妥协。母亲想见锦珠的理由很简单,她想打破那个血魂咒。我身上无法可解,那就从跟血魂咒有关的人着手。或许,最简单的,不外乎杀死锦珠罢了。虽然母亲很善良,很慈悲,但为了她的儿子,她什么都会做得出来。这不是我的猜想,而是确定她会这么做。
但出乎我意料的事,母亲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她大概明白,向锦珠动手,等若向我的心挥刀。她给了一颗完整的海蓝之心。这颗不一样,是当年的树王蜕变留下的,比任何一颗海蓝之心都还要好。
我开始重新走向岸边。这次可以完完全全地变身成人,无需在意时空限制。
再次看到锦珠,她正在拾取珍珠。
那认真的表情,那好看的动作,那在珍珠中灵巧的身影。
我痴迷于她曼妙的姿态。
那一刻,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存在,只剩下了她。
“是你?”她惊讶的叫喊声,打断了我的沉醉,我在那一声悦耳的声音中还感受到了一份喜悦。
“嗯,很高兴又能遇见你。”我尽量装得很平静,微笑着说,但内心那份分明的激动在汹涌澎湃。
“是,是呀,很巧呢。”她有点局促,也几分娇羞,胜却人间四月芳菲。
“给,珍珠。”我将大海深处寻来的一颗珍珠,递给了她。
“七彩玲珑珠?”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还露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