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们的未来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尽管白哲早已有所预料,他还是为对方的言语感到些许震惊
“你能看透我的想法?”
来人没有为此展开回答,而是来到白哲身前,点燃了桌上的一盏灯,昏暗的房间中,他的样貌并不清楚:“你的眼睛,实在是个不错的宝物……不过,只能看清些黑暗中的轮廓,那红色的光辉,始终不是真实的存在。”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并不重要,”那人露出自己的半边面颊,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身穿黑衣,还没到而立之年的模样,只是问道:“所以,你为何如此笃定他们的未来?就算柏溪学院的入学条件,与其他学院相比并不苛刻;就算它一直都是四大主流学院中垫底的存在,每年的记名弟子少的可怜,你也无法轻易断言他们并非其中的万里挑一……”
“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如今的我们是同一类人……而阁下,只是一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罢了。”
“岂不闻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对方冷哼一声,“何况,你们既身为同类,却选择自相残杀,实在是贻笑大方……”
“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白哲早就摆好架势,长剑斜掣,虽看似无意,却能在危急时刻保他一命——对方,是个纯粹的强者……
因此,他一边警戒,一边开口解释道:“在这个世界,弱者击败强者,本就是一厢情愿的事——所以,人们只能在同级之间互相争斗,这就是无奈的现实……”
(一个所谓的弱者将一个所谓的强者击败,并不代表以弱胜强,而是以自己之“强”胜敌方之“弱”,比如“强大”的袁绍被“弱小”的曹操打败——不如说是曹操方以强于袁绍方的智谋与“人和”将其击败)
“如若不能觉醒魂器,这种同类的争斗就不可避免……”
“可暗中偷袭,绝非君子所为——”
“你错了,在下并非君子,”白哲这样说着,感受到对方的炁已凝聚到一定程度,他身上发出的红光变得愈来愈刺眼,“只是个正找寻属于自己的君子之道的,一介匹夫罢了……”
话音未落,来人已自知无法劝解对方回心转意,于是,他右臂轻轻一挥,一道烈焰凝成的气刃横斩而过,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径直逼向白哲面门
所幸白哲早有准备,他瞬间将『破晓』举至面前,以左手撑住剑身,运行体内之炁,竟在周身形成了丝丝剑意,然而,长剑的那道裂纹似乎因此变得更为深扩……
“不错啊,一个炼气初期的小子,竟能以炁凝出剑意——可惜,你却没能走上正道。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能用灵品长剑挡住这道攻击?”
“我从未想过挡住这一击……”白哲这样说着,在烈焰攻来的时候,他瞅准时机,以剑护体,整个身体却借力后退……
他成功逃出了窗外
只留下一地碎片与一滩血迹
『破晓』
就这样被彻底崩碎
“一把灵品四阶的剑,呵——做到这种程度,也是难为你了……”
话音未落,床边传来一个令他心烦的声音:
“看来他也受了严重的内伤,想必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北辰,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可以轻松击败那小子,为何却——”
“你知道的,我不会与女子动手。”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所谓『女子』挨揍?还有,那家伙其实是男的……”
听闻此言,凌北辰连忙换了一个说辞:“炆晖,你要知道,我的实力可不能在这群人面前表现出来——”
“好好好,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角色,”贺炆晖这样说着,来到桌前,只是一指,便将那抹还在燃着的火焰熄灭,“现已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对了,那位柳姑娘——”
正准备重新入眠的凌北辰打断了他:“让她随便闹,我们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量她不敢恩将仇报——一个灵品二阶的宝物,用用还不乐意了?也不知是在哪里养的大小姐脾气……”
“那么,这块所谓的『幽蕴』还是在你手里比较好。。。”
“……”
没有回应
“别装死啊姓凌的!那位小姐早晚也得跟着过来,九川顶不了多久的……”
仍旧没有回应
贺炆晖叹息一声,借着楼外灯火看了眼腰间的玉佩,而后便步入阴影深处,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