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的太阳钉死在天空,好像忘记了轮转。
陆缺凝聚神魂映照真婴虚影的进程结束,一睁眼,冲到眼睛里的阳光依旧炽烈,几乎刺得他两眼发昏。
适应了会儿。
起身观察防线情况,前方四十五里,都静悄悄的,只有几只白雕在天空盘旋。
那几只白雕都是黑印疫尸,不过镇邪司总司下了命令,没有靠近到防线四十里以内的疫尸,不必理会,更不可远距离追击。
陆缺也遵命命令。
他把视线拉近,师兄师侄们大都站在红木城墙的阴影下面纳凉,脱的光了膀子,就好像锁龙镇上懈怠职责的公差,好的是同门没敢懈怠防守职责,还会时不时地向防线前方巡视。
又是平静的一天。
陆缺举起双臂舒展筋骨,同时往防线前面走。
映照真婴虚影已经有日子了,他却始终没动过手,因此就想试试,在全力运功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进入假婴之境?
他走进盛夏白灼的阳光里,取出断夜演练刀法,促使气血灵力快速生发。
灰黑色刀芒如墨痕掠过。
灵力涟漪如水波推动。
破空之声越来越重,逐渐演变成滔滔海潮声。
睁着一只眼打望的洪成叶,不能理解陆缺为何非得如此勤奋,如此卷,无精打采地讥讽道:“姓陆的真是病的不轻,再好的老兽医,也治不好这种甘为牛马的病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