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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哀家乏了,太师也早些休息。”
萧茹瑾拉起盛亓要走,可另一只手被崔珏拉住。
男人仰头望着他,星眸流转,似怨似诉:
“娘娘,臣今日正好带了新觅的洞箫来此,许久未见,微臣时长怀念学宫时共奏一曲的日子。不知太后可有兴趣抚琴,再与臣合鸣?”
“崔珏!”
咯吱咯吱!一声异响,盛亓捏紧关节,腰中佩刀的宝石差点都被他捏成粉灰。
“以下犯上,不敬太后,当斩。”
崔珏惶恐,低头诚恳道:“王爷赎罪,下官并非不敬娘娘,只是一阶痴迷于‘萧’的音律之人罢了。”
“只因是‘萧’,臣才会如此喜爱,以至于失了分寸,还望王爷恕罪。”
崔珏说“萧”字时尤其着重,“箫”不就是“萧”吗?
到底崔珏说得那个“萧”,喜欢的是哪个人,桌上三人都心知肚明其寓意。
空气死寂,萧茹瑾尴尬。
想要开口说什么时,盛亓挥袖径直离去。
萧茹瑾叹息,并没去追。
堂上琴音袅袅,主客言笑晏晏,直到夜深萧茹瑾回厢房。
夜凉如水,萧茹瑾要休息,迷迷糊糊入睡时忽觉身上一重,脖子传来窒息的痛苦。
“唔!”
萧茹瑾痛苦睁开眼,就见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琥珀色的狮眼泛着亮光,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怨灵。
萧茹瑾心中叹息。
盛亓。
她就知道,是他。
男人像没了理智,一言不发便俯身扑下去,疾风骤雨一般侵入口中,唇舌交缠,似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萧茹瑾眸子骤缩。
这一次跟之前没一次都不同,男人是真心的,他要她!
曾经无数次她惹他生气都这般撒野,以前她还能隐忍承受,可现在孩子在腹中,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
盛亓的手从脖颈滑到膝盖,再到脚踝,那细细的脚踝比手腕粗不了多少,一用力就要掐断。
他抓着它们盘在腰腹肌上,眼看就要攻城掠地——
还未进去,一根金簪已扎入盛亓脖颈。
鲜血的味道倏然袭来,一滴一滴滚烫的血珠如泪水滴落在萧茹瑾脸颊上。
因为疼痛,盛亓眼神终于变得清明,放大的瞳孔颤抖不可置信。
“萧茹瑾,你想杀我。”
他说话都是抖的,每吐出一个字都带了沙哑的寒气。
“你为了崔珏,要杀我?”
他冷冷看着,没有捂住伤口,也不让萧茹瑾放手,而是俯身要吻住她。
每沉下身体一步,金簪都会刺入更深一些。
萧茹瑾知道再这样他真的会死,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她拼命反抗要松手,可盛亓不肯,抓着它要戳穿自己喉头。
“那就真杀了我,萧茹瑾。”
沉默之中,她终于爆发,给了男人一巴掌。
“盛景淮,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