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说你这这脸整天招惹是非,红颜祸水,男妖精!”
程钰对着邢宴衡就是一通又踢又打。
因为邢宴衡刚才和她坦白,李厂长280斤的胖女儿,经小姑介绍和他相过亲。
邢宴衡的眼光多高?
自然是看不上那个大胖子,明确的拒绝后,李春芬还不放弃,愣是追了他小半年。
直到他结婚以后,才没再来纠缠。
但是没纠缠,并不代表她放弃,据邢宴衡所知,李厂长对那个女儿十分溺爱,完全没有节制。
邢小翠就是一个车间工人,她有什么权利给程钰安排工作?
现在想来,应该是背后的李厂长授意。
面对程钰的捶打,邢宴衡不闪也不躲,等她发泄够了,他拉住人儿的手。
“长得好又不是我的错,再说,我要是长得不好,你能看上我?”
程钰瞪了他一眼。
“算你有自知之明,要不是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鬼才嫁给你!”
现在程钰知道了他的这段经历,从而不难推断出,在背后真正要害她的人是谁。
难不成他们以为,把自己和邢宴衡的婚姻搅散了,李春芬就会有机会?
前提也得邢宴衡能看上她才行!
要知道这小子,可是一个反骨的主儿,上一世被按头娶了不喜欢的程艳,宁可死在矿难,也不肯回家。
这一世他保住了命,却还是有那么些伥鬼,想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程钰的眼底覆盖着一片冷意。
既然这些家伙不想好,那她就送他们一程!
……
下午。
程钰来到车间,那几个老人仍然对她嗤之以鼻,其中最年长的那位,又话里话外的损她,说她在这个岗位偷懒。
如果她在不了解内情的前提下,兴许真的觉得自己被同事针对。
但是现在她明白。
这些人都是善意的,工厂的内幕她们不好明说,所以只能用这种直接的方法,把她从岗位逼迫走,从而挽救下她。
程钰与这些人无亲无故,甚至今天才见第一面,她们完全可以不管她死活。
可是她们并没有……
程钰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她们说什么,她只安静的坐着工作。
中途,她发现有漏气的包装袋,干脆将袋子打开,悄悄的拿出了一块饼干,塞进口袋里,然后她才将,袋子放到破损筐里。
“你口袋里藏什么了?”年长的同事走了过来,虎着脸质问程钰。
她名字叫郑艳华,今年已经49,再干一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
程钰假装心虚的闪了闪眼神,否认道:“我什么都没装。”
“我才不信你,把口袋打开我看看,你不要以为包装破损了,就可以偷东西,外面的监管员查到,大伙都要跟你一块儿遭殃!”
程钰知道工厂里的规定,为了避免偷拿事件,员工与员工之间,有互相监督的责任,一旦哪个车间发现有人偷拿食品,被管理员发现,整个车间的人都要受处分。
“我真没拿……”
程钰拧了一下,仍然没有躲开对方的手。
郑艳强迫的打开了她的衣服口袋,发现了那一块饼干。
“你还狡辩?看看这是什么,你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上班第一天就手脚不利索,走,现在就跟我找管理员!”
郑艳华原本只是拿话损她,现在发现她偷东西,就真的想骂人了。
兴许还有些后悔,不该管她的死活。
此时,整个车间的同事都站了起来,有的似乎想要开口替程钰求情,但是碍于郑艳华的资历,不敢发声。
程钰被郑艳华拽着往外走,就在这一瞬间,程钰抢过郑艳华手里的饼干,直接就塞到了嘴里。
随即她摊开手,狡猾的笑了。
“郑阿姨,现在没有物证,你去找管理员说,他也不会信的。我可是咱们单位的正式工,签了终身制合同进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赶走的。”
“你……”郑艳华看着她狡黠的脸蛋儿,气得直接不管了。
“你爱咋咋地吧,总之以后别让我发现你偷东西!”
郑艳华甩手往工位上走。
却见程钰眉头一皱,将嘴里的饼干屑吐了出来。
程钰看着手心里的碎屑,发出一声惊呼。
“呀!这里面怎么黑的?难道是芝麻馅儿的?可是味儿也不对呀!”
整个车间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郑艳华却一点都不意外,她回到了工位上,继续做着她的质检工作。
“郑阿姨,你看看这里面,这是饼干的质量出问题了呀!”程钰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饼干屑递给她看。
郑艳华就像是没看见一般,语气平静地说:“包装都漏气了,保存不当,当然会坏。”
“是吗?可是这批饼干不是昨天产的吗?就算再放,也不可能坏成这样,我觉得还是有问题!”
郑艳华停下手里的活,同时也按下了机器。
她转身看着程钰:“那你就要问生产车间,问我,我怎么知道。”
“那咱们这边发现了质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