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站到小姑娘店门前,他们傻眼了,她家门竟然关了,还挂了停业三天的牌子。
白姒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楼之遥身上的口袋,不出意外的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手机,这年头这两样缺一样都是麻烦,何况两样都缺。
“要不等晚上?”白姒提了个建议,这大白天的,就算用缩地符也不敢走那么远,稍有不慎撞上哪个摄像头就是一堆麻烦事。
温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接受了建议。
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目,两人老老实实的带着楼之遥去了趟医院,什么胸腔、脑ct的来一套,然后大摇大摆地提着去了附近的酒店住下。
坐在酒店的房间里,三人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个多小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白姒起身过去开门,有点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外抱着一把油纸伞的女孩儿。
“你找谁?”白姒这边问着,那边仔细看了眼那把油纸伞,突然认出了伞柄,是那把搁在小姑娘店里玻璃柜中的油纸伞。
“我找温道长,我撞邪了。”
听她这么说,白姒回头看了眼温玉,见他轻轻点头,侧身让女孩进了房间。
女孩显然没料到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人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啊,不用担心,这也是来求助的客人。”白姒简单一句带过,请女孩坐在了小沙发上,“你说你撞邪了,是怎么回事?”
女孩看了眼温玉,没从他脸上看出不悦,心想这恐怕是温道长的助理,于是没有再迟疑的说道:“前几天把这把伞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店里修复,本来是约定昨晚下班去拿,结果有事耽搁了。
我想着晚一天也没事,可是早上一睁眼这把伞竟然出现在了我床头,伞面也已经修复得跟原先一模一样。”
她当时心里就是一惊,她是当地人,但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是自己独自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公寓里,为了安全,她不仅把大门锁换得最好的,家里也装了监控,她可以确定,没人来给她送伞。
这把伞是自己回到她家的。
“还有,我之前就发现这把伞有点奇怪,明明没有下雨,伞面上却总是不时的有水珠,跟眼泪一样一滴一滴的,有时候能把周围的地面给打湿。”
这把油纸伞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小心保管,但这伞总是自己跑出盒子,有时候出现在她床头,有时候是在窗台上。
她曾经有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想法,这把伞也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变成了人,就在她的房间里来回溜达。
“这些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温玉问了一句,如女孩所说,这把油纸伞肯定是有问题的,但应该不是撞邪,只是伞中栖息的东西跑出来了而已。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是在我妈妈去世后的半个月,我当时还以为是妈妈不放心我显灵了,还特意去妈妈的墓前念叨了许多,希望她能走得安心。”
女孩现在想起来会觉得荒唐,人死如灯灭,再者她妈妈明知道她胆子不大,肯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关心她。
温玉沉吟一声,说道:“确实是伞的问题,不过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如果不着急的话,等把我们的朋友送回洛阳后,我再来找你一趟。”
哪知道女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千万别,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上班了,跟公司请了一星期假,我是一天都等不了,实在不行我跟你们回洛阳一趟也行,就当去旅游了。”
白姒看着温玉有一瞬间的茫然,他大约在想这女孩到底是被吓到了,还是没被吓到?
“也不是不行,但我们还得中途去个地方,所以你要去洛阳的话,可能得自己去了。”
温玉没说话,白姒就当他答应了。
女孩没有意见,当场就拿出手机订了票,然后起身就回家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白姒看着关上的门,十分敬佩有如此行动力的年轻人。
女孩走后他们仨又枯坐了一会儿,等着天黑了,外面人声渐渐沸腾,这里的夜生活开始了。
“要不现在找个地方走?”白姒到窗前朝下看了眼,哎呀妈耶,这比白天人还多,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人少。
温玉叹了口气,他太久没下山了,都忘了疫情之后憋了太久的人需要出来放风。
“再等等吧。”
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楼之遥,温玉心想这时候咋把人不知不觉地带走啊。
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一点半,温玉也不在乎了,干脆在房间内直接带着两人一张缩地符往洛阳赶。
至于酒店的押金,白姒一点不在乎,反正也不是她付的钱。
因为时间原因,温玉直接带着两人到了东街鼓楼下,但不知道为什么楼之遥十分抗拒进鬼市,还没靠近就鬼吼鬼叫的。
她声音还十分高亢,在安静的东街上格外清晰,吓得白姒抬手就捂在了她嘴上,“别叫,再叫咱们都得进局子蹲一宿。”
这时候的楼之遥哪管得这些,她就是觉得害怕,两只脚不停地朝后退,但因为有温玉在,她能退一步,温玉就能把她往前赶两步。
折腾了几分钟后,楼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