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买的饭是两人份,但陆知漾又在,她都不好意思问他要不要吃。
好在陆知漾挺有眼力,说他晚上有局,先一步离开。
叶绾柔给苏云溪看支票,眉开眼笑,“本来我被咬一口挺烦的,慕时雨又没受到惩罚,但我看到支票金额就勉勉强强原谅她吧!”
她原本不缺钱,但她家老父亲停了她的卡,戏的酬劳没打给她,她挺拮据的。
这次算是因祸得福吧!
苏云溪哭笑不得,“你想得挺开,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叶绾柔喝两口汤,“体会到没钱的生活后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啊!”
苏云溪问,“我看你和陆知漾聊得挺开心的,聊什么那么开心呢?”
叶绾柔嘿嘿笑着,“我发现他打破了我对律师的刻板印象,他幽默风趣,颜值也高。”
苏云溪心情复杂,“你看上陆律师了吗?”
都姓陆,有前世的教训,陆锦文人品不行,不是良缘。
至于陆知漾,精明能干的大律师,听起来就很厉害,但他家境如何,人品如何,不好说。
叶绾柔笑道:“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花心,见一个喜欢一个的。”
苏云溪一本正经,“不好说,你就是颜控,看见英俊帅气的男人,根本招架不住。”
更何况陆知漾口才了得,又是精明的律师,真要是忽悠个女孩子,那不是易如反掌。
叶绾柔扒拉着碗里的菜,“不会啦,我现在的重心是工作,我不会沉迷感情。”
苏云溪勉勉强强相信,“最好是。”
饭后,苏云溪陪了她半个小时才回家。
在小区里看见了雷鸣和慕时砚,她停下来,降下车窗,“难得啊!”
慕时砚看她,“什么?”
苏云溪想了想,让雷鸣帮她把车开回去,她陪慕时砚散步。
“慕时雨的事我听陆知漾说了,我先前就警告过你,你没当回事,”慕时砚说。
“谁知道她用这种阴损的招数,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苏云溪失笑。
“她有心对付我或者小柔,总会找到机会,想防怕也是防不住。”
慕时砚捏着手指,指尖因摩挲而微微发烫,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惯会找借口。”
苏云溪笑笑,找话闲聊,“你晚上吃的什么啊?”
这两天她都在医院陪叶绾柔吃的饭,没陪他。
慕时砚不想理她,“你很关心?去问琼姨。”
他神色平淡看不出半分怨气,但语气却让苏云溪察觉出有些不悦。
苏云溪静静看他,试图从他脸上窥探到他深藏的情绪,“我不陪你吃饭,你不高兴啊?”
慕时砚否认,“我没那么幼稚。”
苏云溪忍俊不禁,“幼稚不幼稚不是你说了算,是周围人的感觉,有时候当事人都不自知。”
恋爱会让人幼稚,同时斤斤计较。
谁喜欢谁多一分,都想要算计得一清二楚,不想认输。
往前有湖泊,黑色白色天鹅,悠闲自在,岸边绿树成荫,倒映水面,相映成趣。
没人说话,安安静静。
苏云溪跟在慕时砚身后,视线落在男人蓬松柔软的发顶。
慕时砚不用回头,都能清晰感受到苏云溪的目光,她一直在他身后。
几分钟后,一道身影从树丛里蹿出来,直冲苏云溪。
苏云溪被撞,踉踉跄跄没站稳,身影推她,她往后掉进湖里。
清凉的湖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围住她,她不会游泳,凭本能扑腾。
慕时砚听见落水声,动作太急,差点儿摔地上。
湖边有人,抓扯着苏云溪的衣领,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在她浮起来时,又狠狠按下去。
“住手!”慕时砚声音冷厉。
男人转头,从慕时砚龇牙,挑衅又恶毒,“慕少,你怎么不来救你老婆,你想亲眼看着她被淹死吗?”
他戴着鸭舌帽,又侧着头,只露出右边鼻子中间往下的一部分,看不清具体的长相。
苏云溪连连呛了好几口水,抓扯着男人的手臂,男人手臂上被抓出几道血痕。
慕时砚脸色阴沉,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手背青筋爆出,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感受到他双腿残废后的无助。
“放开她,我让你放开她!”慕时砚声音淬了冰地叫着,可他站不起来,他过不去。
明明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可他就是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苏云溪被欺负。
慕时砚眼睛红得要滴血,杀气四溢。
男人却是无所畏惧,嘴上还在不停地说着挑衅的话,“慕少,你不想救你老婆啊?你怎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
他狂妄地嘲笑,“哦,你救不了她,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死寂一般的三秒后,男人被扑倒,瞬间松开了苏云溪。
苏云溪得以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拨开脸上杂乱的湿透的头发,看清楚是慕时砚扑倒了男人。
但男人很快推开慕时砚,慕时砚狼狈地摔在地上,男人揪着他的衣领,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脸上砸,又狠又重,像是带着浓浓的恨意。
“别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