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小丑说。
凯因斯说道,“上次让你逃走,这次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
小丑咧嘴一笑,黑烟全部被它收回,包括插在萨绮身上的小刀。它向凯因斯行礼,宛如马戏团最后的谢幕之礼。
“您会的。”
萨绮在掉下去瞬间瞬移至泽莱斯身旁,紧惕地看着小丑。
那让他们头皮发麻的小丑几个后翻滚,消失于林中。
萨绮长吁了口气,而当神经放松时,伤口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放松还太早。我们需要赶紧离开。”凯因斯猫瞳环视着丛林。他一把拎着泽莱斯的后领,几个大跳带萨绮离开。
“那个小丑……到底是什么怪物?”泽莱斯忍不住问。
“不知道。我只清楚有关它的传言。”
“什么传言?”
“自己去找。”
“它又为什么突然袭击我们。”
“……”
熟悉的咖啡厅出现在眼前。凯因斯将泽莱斯放下,对他说,“去问它。”
真是听着就让人火大的对话。可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泽莱斯心里默念“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努力扬起一个还算温暖的笑容。“多谢。”
萨绮也到了目的地,她有些气喘,而且一手捂着刚才被小丑刺穿的地方。“凯因斯怎么会在那里?”
“散步。”
简要完成对话后,他便推开门。海柔尔看见他时还些许惊讶了一下,这份惊讶在看到他身后狼狈的二人后又转化为担忧。
“怎么会伤成这样?”
“发生了一些事。”泽莱斯不想多说,海柔尔见状便重新回房。
泽莱斯对萨绮说道,“伤在哪里,我来帮你看看。”
萨绮犹豫一瞬,解开了衣领。泽莱斯也在想,他怎么就忘了之前飞刀的位置。
萨绮是被一把飞刀贯穿胸口,伤势说不上重,相对于动辄断手断脚灭神经的神眷者间的战斗而言,可以说轻的。所以泽莱斯只是轻微一瞥,便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会愈合。有绷带吗?”
塞蒙带着医药箱过来,他一只手不好包扎,最后只好由泽莱斯代劳。咖啡厅的门早已在他们进入后就反锁上了。然而,想包扎就必须脱下上衣。
泽莱斯有些犹豫,“其实以你的体质,不需要包扎也可以……”
萨绮微微摇头,“没关系的。以前我的管家也会帮我处理伤口。”
对方都如此说了,再纠结于礼仪之事就是自己矫情。泽莱斯直接帮萨绮包扎伤口。
“它为什么要来攻击我们?”萨绮问道。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泽莱斯说,“我也不清楚。可能只有去问小丑了。”
“问它也只会回答,是因为爱。”
“不过这个小丑一直贯穿于事件始末,我怀疑它背后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谁?”
“不知道。谁也说不通。”泽莱斯也很疑惑,“如果是阿尔贝托派来的,它不该跟我们拖时间,只要赶在凯因斯前把我们解决掉就好了。如果是国王陛下派来的,也说不过去。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属下?”
“除非还有第三方。”
三人齐齐回过头,他们关注点不是在这句话上,而是在说话的人身上。
“弗里德!”看到闭门不出的人重新走出来,萨绮较为开怀。
弗里德的状态很是糟糕,看上去就像是连续熬了三天三夜的模样。他的眼眶下全是青紫,脸色发暗,胡茬也长了出来。头发与衣服全是乱糟糟地别向一边,一看就是出门前随手理了一把的效果。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弗里德说道。
萨绮又是摇头。
泽莱斯则调侃道,“没有你,我们简直是无头苍蝇。”
“你们情况怎么样,脸色很糟糕啊。”弗里德反问。
他说的是实话,泽莱斯本就没恢复的身体如今是雪上加霜,现在体内还在一抽一抽得疼。
“问这句话前,你不妨看看自己的脸色?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随后弗里德的目光又重新放在凯因斯身上。
萨绮知道他们不久前刚吵了一架,就劝解道,“是凯因斯救了我们。”
弗里德烦躁地抓了把自己头发,又狠狠蹂躏。“对不起,凯因斯。是我太过激动了。”
凯因斯没有向自己报备的义务,不论自己与艾斯蒂娜间发生了什么,都不该责怪到凯因斯那里。
凯因斯没有回应,可他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回应。
眼见旧账翻得差不多了,泽莱斯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的第三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既非国王阵营,也非阿尔贝托阵营的人。他们希望二者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好收渔翁之利。”
“但问题是,小丑在伪神水的事件里扮演着重要角色。可能斯特利尔各地的伪神水事件都与它有关。如果它隶属于第三方势力,没道理阿尔贝托和国王陛下会放过它。”泽莱斯也分析着。
“而且伪神水的制造要求就是对对神水非常了解。神水只有阿尔贝托和国王陛下拥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