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文浩藏在自动贩卖机后面暗自观察着。
他在犹豫要不要救。
如果救了,很大可能自己兼职的工作就会泡汤,要是这一份收入来源也断了,那他就真的只能露宿街头或者打道回府,那种事情只是想想,他就产生了打消救那女人的想法。
直到那金科长发出短促的尖叫,朴文浩才回过神来看看向那边。
朴文浩睁大了眼睛。
隐约中,巷子里的情景映在他的眼眸中。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一把拎起了那名部长的衣领,直接拍到了墙上。
“你把我路给拦着了。”
一个慵懒成熟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个女人。
那只纤细的手臂如同钢钉一般,把男人钉在墙上,黑暗中,他努力辨识着那人是谁。
“要么烂的彻底一些,要么恶的极端一点,尽做这种腌臜事,一点都不爽利。”
是中文,朴文浩听得懂一些,在汉语言选修课上学过。
“姐姐,要不我来?”另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语气中还带着八分笑意。
“得了吧,你吃东西漏嘴厉害,一整个大巴车里都是血,现在新闻上还播着呢。”
“那不是因为我饿嘛~”娇媚的声音撒着娇,即便是半懂不懂,都能感受到那种勾魂夺魄的妩媚。
“我来吧,直接吸了这虫豸,这小地方的方言还是得听懂,不然别人老觉得我们是游客,久了难免心生怀疑。”
接下来,只见那女人把另外一只手按住了那个部长的脸,只听得对方只来得及发出“呜呜呜”的无意义悲鸣,企图挣扎活命。
很快男人不动了,只听到奇怪的,像是把骨头挤压碾碎的咯嘣声,连绵不绝地从小巷里面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如果不仔细听,只会当成有人在嚼巴着青豆或者干脆面一类的零食。
朴文浩紧捂着自己的口鼻,一屁股坐在了肮脏的地上,背靠着街角的柱子,想站起来,但是腿完全不听使唤,仿佛半身瘫痪了一般。
他剧烈喘息着,又接着探出头来,看向巷子里。
那个男人的身体,如同一个充气娃娃一般,慢慢干瘪了下去,不一会,便只剩下一张皮囊。
那个女子把那张皮囊从衣服里抽了出来,用嫌恶的姿态抖了抖上面的毛发,像是叠毛巾一样,把这张皮囊如同浴巾一般卷了起来。
“你吃不吃?”
“姐姐吃的这般干净,为何不留点当‘饵食’?”
“留那玩意干嘛,时不时给我把敌人招了过来,我之前是怎么被找到的你忘了么。”
“也对,哎,就是可惜了。”
“你不吃我吃。”
“我吃,”另一个女子一把抢过那个“大浴巾”,像是吃馒头一样慢慢啃食起来,边吃还边问,“这新罗婢如何处理?”
“这个好办,交给我就好,咳咳。”只听这个女声前面还是中文,后面竟然已经变成了男人的腔调。
“咳咳,奇……京……金科长。”
就好像那尚处于咿呀学语阶段的稚童一般,起初说话时结结巴巴、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又如同一台线路老化、接触不良的老旧收音机,信号时有时无,声音也忽高忽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清。
然而,短短一分钟内慢慢有了变化。那个“女人”的语言能力不断提高,发音越来越准确,语句也愈发连贯,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磕磕绊绊,像是收音机经过一番调试和修理后,接收信号的能力得到改善,声音开始稳定下来,不再频繁出现杂音和中断,逐渐变得流畅自然起来。
只见那倒在地上的女人,起初因被解救而满心欢喜,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然而,这喜悦之情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被深深的疑惑所取代。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时,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其中一个神秘女子竟然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将刚才还在对她肆意骚扰、体重足有一百多斤且有血有肉的大男人,变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
目睹如此惨状,女人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恐,开始低声抽泣起来。泪水顺着她那原本精致无比的脸颊滑落,与精心描绘的妆容相互交融。曾经花费大价钱打造的水光肌,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如同一块被随意涂抹了颜料的皱巴巴的抹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唔喂,金科长,还记得我不?”那个部长的声音再次在小巷里响起,金科长看着眼前用部长声音说话的女人,原本有些整过的月牙眼睁得溜圆。
“这样看着我干嘛,刚刚不是才在一起喝过酒吗?”说话女子笑着看着她,只是这笑容在那张美艳的脸上显得就像是画上去的一般。
金科长觉得地上湿湿凉凉的,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失禁了。
“不,不要,我我我……”金科长哀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打量着她的“人”,另外那个没说话的,已经把部长的人皮给吞吃完了,像是吃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姿态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