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舍人府扯上关系,怎么就搞不定?
陆飞扬在这边急,张尤安在那边稳如泰山,面对推过来的质疑一点不在意。
“规矩再严也得喘口气,你又没跟着贴身丫鬟,你怎么知道贴身丫鬟没偷懒或是看走眼?查案这事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看你们老王家规矩严不严,况且两小厮已签字画押了,这还有假么?”
张尤安不紧不慢,很自然又把质疑又推了回去。
张尤安这么能说会道,搞得王一发一时还不知怎么反驳,王一发有点发愣,这让张尤安很是高兴。
王一发的长子王二青看老爹语塞了,他赶忙接口道:“张权知,你讲了这么多,只给了我们一种感觉,那就是你在袒护舍人府。”
王二青毫不客气,直接把话讲穿了。
张尤安勃然大怒。
“你哪位?胆敢质疑开封府办案?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张尤安最恼有人诋毁他了,说话间他的刺头脾气又上来了,这脾气上来可不好惹。
王一发见张尤安发火了,他赶忙推开长子,然后说道:“张权知,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望大人海涵。”
王一发也是经历过风雨的老手了,他懂得该如何自处。
张尤安没把王一发当一回事,鼻子哼了哼,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王氏遇害案己查清,即将上报刑部处理。
王家的人自然不服,他们要表示异议,被王一发拦住了。
“算了,忍一时海阔天空,现在跟他们斗,只怕要挨板子,先回去再说。”
王一发说回去了,王家的人自然得听。
张尤安看着王家人远去的背影,嘴里咕噜道:“你们这般刁民还算你们识相,你们要是再唧唧歪歪,一定叫你们好看。”
张尤安咕完即令江德让一干人犯带下,舍人府管家陆纯当堂释放。
一旁的开封府通判程越听到这个结果,不免有些唏嘘。
开封府权知张尤安才不管开封府通判程越唏不唏嘘,他迫不及待到隔间找陆飞扬商量,此事办的怎么样?
陆飞扬很满意张尤安的表现,对张尤安赞不绝口。
“张权知,真是辛苦了,此事办的漂亮,你的考验通过了。”
考验?原来这是考验,这也太真了吧,张尤安不由擦了擦额角的汗。
还好有那张十万贯的银票支持,不然不会这么有底气。
“陆舍人,下官真心投靠陆中书了,望陆舍人多帮下官在陆中书面前美言几句,下官在这不甚感激了。”
张尤安极尽巴结陆飞扬,明明张尤安官比陆飞扬大,却偏偏在陆飞扬面前谦称下官,真是让人无语。
陆飞扬很是享受张尤安的巴结。
“张权知,你放心,下官一定替你在中书大人面前美言,中书大人是一位很务实的君子,只要你能办事,相信中书大人一定不会亏待你。”
陆飞扬很谦虚,既然张尤安来谦称,他自然也得低调,还不忘给张尤安画一张饼。
张尤安乐呵呵的,不为别的,就为自己以后可以放开手脚捞钱了就该乐呵。
“陆舍人,时间不早了,该进午膳了,今日一起用膳?”
张尤安急于修复与陆知心的嫌隙,巴结陆飞扬便是最好的方法。
陆飞扬却掂记着舍人府的事,他对管家陆纯犯的错念念不忘,他急于回去处理管家出气,因而对张尤安的盛情邀请只能婉拒。
“张权知,今日真不凑巧,下官有事急着回舍人府处理,用膳之事改日吧。”
陆飞扬的态度亦或很真诚,张尤安不便强留,他只好恭送陆飞扬出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