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娘的男人死后,她没再嫁,一个人养孩子,只要听说什么能赚钱就跟着去干什么。
人倒是也勤快,就是一张破嘴,谁见了都烦。
顾梨浅浅看了两眼,摇头。
“都是些寻常药材,不值钱。”
段二娘情绪瞬间收回,撇嘴。
“都是药材,有什么不一样?”
“香闺楼阁里的千金小姐跟泥腿子的区别。”
这个比喻再恰当不过,段二娘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相逢不如偶遇,顾梨一反常态跟段二娘搭话。
“段二娘,你平日里似乎跟顾桃走的很近啊,你们是什么关系?”
“哪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吗,可是你很多次为顾桃出头来找我麻烦,我很想知道,你当初说过,有人看不得我好,那个人是不是顾桃?”
段二娘笑了一声,说:“那我哪儿知道?你们自家姐妹不和,跟我有啥关系?”
“对呀,当初我们姐妹不和,倒是你这个邻居费尽心思来害我,为什么呢?你这么帮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顾梨神情平淡,说话也不急不缓,偏偏就让段二娘生出些不自在。
“瞎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好处?我要她个小丫头什么好处?”
“既然不是用好处收买,那就是——”
“哎呀!我出门好像忘记锁门了,我得回去看看!”
段二娘自说自话,转身就走了。
这还是段二娘第一次在顾梨面前落荒而逃。
顾梨转身看了眼段二娘慌忙逃走的背影,把没说完的两个字说补充完整。
“把柄。”
能让段二娘都畏惧,且心甘情愿任由驱使的把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