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脸色一黑,薄唇轻轻一扯,“所以,这手帕,你用过了?”
“差、差不多吧,平时用来擦擦手吧,主要是还挺好用的,再说了我没女朋友,有一次同学聚会,我用这个稍微撑了撑场面,就说我有女朋友了。”
厉景深听完以后,整个胸膛起伏的更加厉害,心脏都快疼死了。
他的眼神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霍景年看见这一幕,冷笑不已:“厉景深,你根本就配不上沫沫的好,欢歌,扶我走。”
霍欢歌点了点头,同时一双缱绻的眼神,在厉景深的身上稍微留恋了片刻,很快又转瞬即逝。
她回过神,便扶着霍景年离开现场,走去拍卖会的正厅。
厉景深紧皱着眉头,用手帕擦了擦唇边,疼得他直吸气,终于吐出血来。
周衍看见了,他们厉总的牙齿都差点被打掉了……
“这个霍景年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不是不会打架么,怎么还把厉总您打的这么惨?”
“你最好没有拿这张手帕,擦过其他的。”厉景深冷着嗓音说道,抬起大步,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
周衍站在原地,仔细地想了想男人的话:“我还能擦什么?厉总这个人真的是……”
童沫沫找了一个地方给刘老打电话。
“厉景深今天怎么在?你没跟我说过他在啊!”
“今天的古董会是大场面,槟城的各大家族都出席了,霍家的人都在,厉景深怎么可能不在?我本来以为你自己知道这件事的。”
刘老格外无奈地叹息。
“……”童沫沫扶额,火红的裙身衬托姣好身材,“真烦,我待一会儿就走了。”
她刚转过身,便看见了霍欢歌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刚才我哥,跟厉景深打起来了。”霍欢歌对着她说道。
“你哥应该打不过厉景深,他怎么样了?”童沫沫紧皱眉头,心也跟着提了一口气。
“他身上全是伤。”霍欢歌听见外面主持人的声音:“拍卖会开始了,你要坐我们旁边吗?”
“好。”
拍卖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正在兴高采烈地开场白:“欢迎各位参加今日的古董拍卖会,诸位都是各路大佬,你们绝对没有来错今天的场合,因为,今天全是宝贝,其中还有不少已经很久没有流传在市场上的藏品,价值不菲!”
全场掌声雷动。
童沫沫坐在了霍欢歌的身边,隔着一个位置,她看见了霍景年脸上的伤。
一个服务生给他拿了一条冰毛巾,随后就下去了。
“谢谢。”霍景年用冰毛巾敷着脸庞,同时还擦了擦脖子上的血。
童沫沫眼神黯然了几分,手紧紧抓紧了裙角,“景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霍欢歌隔着一个位置,也是担心其他人再对童沫沫说三道四,再者是现在霍景年的身份与以往不同了,现在只能这么坐。
“没事,沫沫,你今天来古董会,是为了见我,还是为了,拍买到一件喜欢的东西?”
霍景年像是唠家常一样跟她继续聊天,一脸的绅士。
童沫沫抿了抿粉唇:“都有吧。”
“沫沫,我很开心,真的。”
厉景深坐在古董拍卖会的最后一排,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看见两人之间明明隔着一个霍欢歌,都还要继续说话……
他们之间就有这么多聊不完的话题?
厉景深黑眸阴沉不已,他舌尖舔舐了下后槽牙,都有些松动的疼痛了,整个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
他明明受的伤,比姓霍的,要重的多了。
她看不见?
眼瞎吗?
只知道安慰霍景年?
霍景年受的都是皮外伤,他这是遭遇的阴招,要多阴有多阴。
周衍见厉景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童沫沫身上:“厉总,您坐在最后一排看?要不,我们往前面坐点。”
“不去。”
厉景深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一张脸色冷酷至极:“看他们两个的背影就够烦,还跑到前面去看他们卿卿我我?”
“您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的醋?”
“没吃醋,您这么介意……”
厉景深淡漠地扯唇:“我就是觉得,她童沫沫,离了男人,活不了似的!前阵子小奶狗,还有沈修,现在倒是又跟旧情人霍景年叙旧上了。”
他比不上她,还真是比不上她的数量。
周衍摇了摇头。
此时,古董会上已经运上来了第一个拍卖品。
是一个青花九龙纹大缸。
主持人津津有味地介绍说道:“这是拍卖最贵的藏品之一,原来是明朝永乐年间宫廷御用的瓷器,此杠胎体厚重,造型简而丰满,拍卖起拍价五千万……”
底下人哗然。
一上来就是重磅。
童沫沫顺着视线看过去,这个藏品确实很棒。
“不知道藏品的主人是谁,居然有这样的宝贝,真是令人羡慕。”
她的手上都没有。
霍欢歌听见童沫沫的声音,不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