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付了款,直接退出手机,他今天已经够疲惫了,光是心情七上八下的波澜,让他心首先累得要命。
他闻着床上的枕头掺杂着童沫沫体香气息,不由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已经很少这么有安全感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跟童沫沫保持婚姻关系的时候,他总觉得让夏晚晴回来,有一天离婚,他的心里就会舒服、坦荡。
可现在显然,原因并不在这里。
到底原因在哪里呢?
厉景深深吸了一口凉气,也许他跟童沫沫之间,本就隔阂了太多东西矛盾了,从当年她跟霍景年的事情起,从童家败落,她为了找颗攀附的大树跟他结婚起。
如果他不姓厉,不叫厉景深,她……选都不会选他。
厉景深紧皱眉头,想着想着,就抱着胳膊,身穿西装革履的修长身躯,靠在床上睡着了。
哗啦啦的浴室花洒声戛然而止,童沫沫穿着卡通睡衣出来,她素颜未施粉黛,心想也卸了妆,保证能让男人欲望全无。
“喂,厉景深,你该走了吧,三十分钟到了,再超时间我收黑心费。”
童沫沫走出来,来到房间的床边,下一秒便看见男人紧闭着双眼,墨色短发有几分凌乱散在额迹,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庞犹如神砥,鼻梁高挺,菲薄的唇形轻抿,仿佛睡得很香。
她怔了怔。
以为厉景深是闭目养神,在装睡,可是她听见他匀畅的呼吸声,是真睡着了。
童沫沫咒骂道:“厉景深,醒醒啊,你躺在我床上,算个怎么回事啊……”
男人没有了回音,果真应验了那句话,男人睡觉就像死猪,雷打不动,所谓猪蹄子嘛。
童沫沫嘟囔道:“算了,看在你外套都没脱的份上,我就当你安分吧。”
她也挪不动厉景深的身体,毕竟男人体积还是庞大的,她默默走向床的另一边,干脆也直接躺了下来。
童沫沫咬了咬牙,安慰着自己,反正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都是三年婚姻的夫妻过了,厉景深碰她的那一次,也是因为她给他下猛药了。
正常情况下,厉景深对她没什么性趣。
尤其是她今晚打扮还这么没有欲的感觉。
明天一早,等这个狗男人醒来了,她就收他8888块……
关了灯以后,啪嗒一声,原本寂静的空间中,男人的皮鞋仿佛自动脱落在地了,童沫沫想到厉景深刚才半条腿搭在外面的姿势,心想也不奇怪。
也没怀疑什么。
她闭上眼睛,然而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厉景深高大颀挺的身躯忽然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尤其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精巧的下颌。
童沫沫倏地睁开美眸。
她正要喊:“厉景……”
可惜这句话全然湮没在了厉景深压下来的薄唇中,他微微倾斜着脑袋,与她唇形错位,张开薄唇全然含上她的唇,舌尖灵活地撬开贝齿,侵略着每一寸甘甜醇香……
男人的鼻息一点点的粗重,加重,再加重。
童沫沫喉咙呜咽着,手抵着他结实坚硬的胸膛,想将他舌头抵出去。
可越是这样,厉景深就像是一头洪水猛兽似的,将她愈发地想要吞噬,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她的唇都被吻麻,有点痛了。
可意识到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
她也干脆反击,环抱住男人的脖颈,一双眼神变得媚眼如丝,粉唇张开含他的唇,技巧循序渐进,舌尖轻扫纠缠,很快学他吻技到出神入化。
童沫沫学东西本身就很快。
厉景深有点受不住,吻的大脑都跟着滚烫,顿时大掌摩挲般扣着她的一只白皙细腕。
他低头黑眸幽深,暗哑道:“童沫沫,谁这么教你跟男人接吻的?”
该死的,不行。
“你啊,这有什么难学的,对了,你现在是不是有点难受?”她的声音却很淡定。
“恩,难受,所以你想吗?”厉景深体内的燥热已经升到最高点了。
“想什么想?”
“嗯?”
正当厉景深的大掌朝着她的睡衣探去,才得知她穿的很严实,睡衣睡裤,上下分离。
他正要扒拉。
某个女人的一道冷静又清脆的声音响起——
“只是接吻而已,我又不负责,拿你练练手嘛,万一以后我要跟别人接吻呢,总不可能吻技不好,谁说这是我愿意跟你打扑克牌的表现?难受着吧你!”
“……”
童沫沫语气有些得意地道,“你要是想来,我还可以继续亲,但做那事,别想了,就问你还亲吗?”
“……”
面对童沫沫的煞风景,厉景深却又重新咬在她的唇上,声音仿佛带着暧昧交易:“你欠了我两亿,白天不是去找霍景年帮你偿还了吗?与其卖身给他,你不如卖身给我这个熟人,怎么样?一次多少钱?”
童沫沫蓦然心头涌上一股升天的怒火。
“多少钱?”她开始冷着嗓音。
“是啊,你要赚钱多久才能还得起,跟我睡一次,一次抵押五百万怎么样?”
厉景深的口吻带着诱惑小孩子似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