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怔然了一下,因为身下的女人突然力量大的惊人,像是都快使出吃奶的劲儿了。
“真的,你他妈赶紧从我身上滚开,我要吐了,我要吐了,吐你身上信不信?!”
“……”
厉景深翻了个深,松开了对童沫沫的禁锢束缚,这刚一松开,童沫沫还真飞速地爬下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浴室,接下来便响起呕呕呕的声音。
还真吐了。
厉景深脸色阴骘到沉重,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她就有这么讨厌他?
讨厌到他压在她身上,吻她,她都会吐?
童沫沫回到床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厉景深躺在床的另一半,刚想翻身过来,女人温软白皙的手便抵在他胸膛:“厉景深你别过来了,我今晚真没力气,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我一直想吐,你也不要跟我说话,我听见你声音就想吐。”
“……”
什么叫,听见他的声音就想吐。
童沫沫整张脸都有些苍白,她无力地缩进被窝中,老实说,刚才还真给她吐虚脱了。
她现在根本就没力气去理会厉景深睡在哪里。
厉景深开口说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都说了,你别说话。”童沫沫闭上眼睛,虚弱地蠕动嘴唇,“绕我一命,厉总。”
“……”
厉景深这下也不说话了,他眉峰微蹙,抬了抬手,总觉得有点湿热的感觉,昏暗光线中,他看到指尖多了一抹血渍。
血?
他刚刚这只手掌也就摸了摸童沫沫的腰,莫非,她的腰上有血吗?
怎么回事?
厉景深拿起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掀开她被子的一角,然后整个脑袋钻了进去,用闪光灯照着她的腰。
童沫沫脸色一僵,耳根子透红了,他的头突然钻进来,“我靠,厉景深你个臭不要脸的……”
该不会是要给她舔到有感觉吧?
男人为了想做,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放过吗?
童沫沫咬着牙关,闭上眼睛,隐隐约约之中居然还有一丝丝期待,然而没过三秒后,厉景深的脑袋又从她被窝中钻了出来。
“你不舔了?”
“什么舔?”
“不舔你就滚。”童沫沫伸出脚正要踹他,真是浪费她那三秒钟的真情实感。
男人关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俊脸黑沉:“腰上的血,是刀伤,是谁伤了你?”
童沫沫闻言,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随后闭上眼睛,嘴唇有点泛白,“别说话了,我刚都吐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克制住,一会儿又要吐。”
“行,不说话,那你乖点,别动弹。”
厉景深开了灯,翻身下床,径直去一个角落拿了医药箱过来,但是突然间开灯,让她有点刺目。
这一抹细微表情,厉景深注意到了以后,又关上灯,算了,就这样。
他打开床头的一盏暖色调小灯,暖黄色,映照着两人之间的身影,依稀能看见一点。
厉景深将她腰部的那一块被子掀开,黑眸染上一抹冷淡:“都感染了,刀伤根本就不是你贴个创可贴,洗个澡那么简单。”
难怪她吐呢。
人体呕吐代表着很多种应激之后的自然反应,比如被吓到,或者是刀伤感染,都会引起一系列的呕吐反应。
厉景深将上面黏糊糊的创可贴撕扯下来,光是这一个动作,便让童沫沫疼的发出轻微呻-吟。
他用专业的消毒棉球给她伤口处理,薄唇扯了扯,“这匕首,挺锋利,划拉了一下就这样,这口子程度不会自己止血。”
“是有人绑架你,威胁你?”
厉景深猜测说道。
童沫沫闭上眼睛,也懒得再多反抗,而且有个人帮她处理伤口,她也没什么吃亏的,她淡淡道:“不回答。”
厉景深抬眸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给她处理着腰上的伤口。
她今天来办公室找他突然要金书瑶,又提及到了童安和的好朋友魏国华,说魏国华生活一败涂地。
保不齐,是魏国华做的这件事。
厉景深的处理手法意外地轻柔小心翼翼,童沫沫身子逐渐放松,有了睡意。
厉景深顺势摸了摸她的小腿,冰冷的厉害,明明房间温度不低,可是她身体还这么寒。
今天受了惊吓?
“先别睡,给你弄热水泡个脚再睡。”
说着,厉景深再一次收拾好医药箱翻身下床,童沫沫实在是困得厉害,已经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了,反正是任由他摆布。
下一秒,她的双脚被男人一双粗粝大掌抓住,浸泡进热热的浴盆中。
厉景深抚摸着她的脚背,整个人身子蹲在床边,黑眸微深,给她脚背上撩着热水。
童沫沫意识有点昏沉,她愣了一下,不是,厉景深是在给她洗脚吗……?
她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在做梦?
“全世界的女人削尖了脑袋都不可能做到让我厉景深帮忙洗脚,童沫沫,今天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破例一次。”
男人的语气尊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