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砌池塘,柳锁虹桥,花萦凤舸,极尽奢华。东南隅筑华觜冈,高数十丈,上有恒观层楼,金碧相射。
崔竹跟着柳夏清绕了一圈,偶尔应和两声,并不多话。
直到最后快要去到宴席上,柳夏清才慢了两步,与崔竹并肩,“听闻你家境清贫,一路吃了不少苦才来到京都,后又被弟兄陷害,入了牢狱。”
崔竹垂着袖子,回答说:“牢大人记挂。幸蒙皇上赏识,在下得以免祸。”
“不仅皇上赏识你,太子殿下也赏识你。”柳夏清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他,微微笑道:“听闻你住所简陋,殿下心疼你这种有识之士,不忍见你如此,特令我为你置办了一处宅子,虽不甚宽宏大气,但也算安闲自在,各处四通八达,以后出门抑或上值当差都方便。”
这就算拉拢了。太子派人给他送宅子,崔竹若是接了,以后怕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少不得被差使做什么事情。
柳夏清是六品官,不算大,却也不算太小,在御史台当差,却上门贿赂,这既算太子的拉拢,又算打压。
倘若崔竹不识好歹,不肯与之无伍,那么在太子手下的御史台怕就是少不了要参他了。一言一行,什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只要被抓住估计就要被夸大许多直达天听,以后的晋升,怕是也多有不易。
崔竹明白其中的关窍,微一躬身:“劳大人代在下拜谢太子殿下,殿下的恩情,在下自当铭感五内,当日师恩,亦不敢忘怀。”语音微顿,崔竹接着道:“只是古往今来,何曾有老师给学生送礼的道理?恕在下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