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变浓了,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平时要热得多,尤其是……好像那热气主要在往下.面走……
意识到不对,崔竹眯起眼,转头看向谢九安,却不料方才还垂头丧气的人正咧着大大的笑看着他,眼中的恶劣和得意不言而喻。
谢九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问道:“怎么了?”
崔竹脸色不虞,盯着他:“你给我下.药?”
谢九安啊了一声,理直气壮:“是啊,你发现得太晚了。”
“欠我那次,”谢九安笑得欢畅,他眉梢微挑,“不然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他当然要想法子讨回来。
崔竹发现浑身力气已经散了大半,现在连站起身都不能,马车还在行驶,崔竹鬓角已被热汗濡湿,呼吸慢慢沉重起来。
谢九安并不急着动作,而是在他对面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面露好奇:“很热么?”
“你在饭菜还是酒里下的药?”崔竹没力气,缓慢抬手拭过鬓角的汗,不答反问。
“抹在酒杯上,”谢九安翘着腿,大方承认,又快活地瞧他:“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与我坐一处。”
崔竹撩起眼皮瞥他一眼,默默按捺药性,不再言语。
“小侯爷,到了。”驾车的小厮喊了一声,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是不是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谢九安面色欣然,嘚瑟道:“这药力比着你上次喂我的不差分毫吧。”
一道高大的阴影忽然笼罩了崔竹,谢九安指尖拭过他鬓角,促狭笑道:“这么湿?”指尖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