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给他包扎脖子的那方帕子摸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这姑且算你向我求爱,给我的定情之物吧。”
“……小侯爷脖子不嫌硬的话就揣着吧,”崔竹说的话儿不阴不阳,“难保不能再派上用场。”
谢九安的爪子顶着帕子转了一圈,对他的威胁并不当回事儿,反倒侧目看向那个被糟蹋坏的荷包,微微咧了个笑,“不如我绣个荷包送给你,你戴着,旁人就都知道我们好上了。”
“不戴。”崔竹语气冷漠。
然而谢九安像是认真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如果不是船上没有针线,崔竹毫不怀疑他现在就能开始绣起来。
“我绣了你当然得戴。”谢九安不管他的意见,兴致勃勃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去找他的包袱,边翻边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崔竹翻了个白眼,知道按这厮的脾气绣好了是真会强行给他戴上,他不想天天戴着个丑不拉几的玩意儿出门,只好矫意劝道:“绣荷包费时费力,随意买一个就是,既然你要下江南游玩,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面了。”
谢九安充耳不闻,虽然没从包袱里翻出针线让他有些失望,但他还是颇有兴致,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大红大紫大黄大绿?”
“我都不喜欢。”崔竹木着脸。
“那就大红吧,”谢九安扫了一眼自己包袱里装的红衣裳,振振有词:“看着就很喜庆,配上你的脸,很合适。”
放他娘的屁。
崔竹抽了抽嘴角,懒得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