麸饵。
但再度被崔竹截住。
谢九安这下非常不高兴,从桥上直起身子就要发作,但他听见崔竹喊了一声:“谢荆月。”
上午崔竹也这么喊他的字,是第一次,还要说别的什么来求他帮忙,但后来被柳夏清打断了。
谢九安想到这依然皱了皱鼻子,还是不太开心。正想着手上传来轻柔的感觉,一小股气流从他掌心拂过,奇异但舒服。
他的手腕被攥住,崔竹低头把他手上麸饵残留的碎屑吹掉,又拿出一张帕子给他擦手。
崔竹擦得很仔细,指缝也没漏过,但他吐出的话儿却半点不温柔:“骂你的是柳夏清,对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去割了他的舌头。”
谢九安一噎,要发作的脾气愣是被堵了回去,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儿就听见崔竹接着奚落他:“屁大点儿事就逼得你离家出走一天,小侯爷可真是有出息。”
没想到他这么数落自己,谢九安震惊地瞪着他,“我不是离家出走,更不是被柳夏清逼得!”
崔竹没抬头看他震惊又恼怒的表情,只是敷衍地应了声,不以为意,然后举起他的手迎着灯笼的光前后翻看擦干净了没有。
“干净了,”崔竹抖了抖帕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走吧。”
谢九安震惊于他颠倒黑白的言论,甚至忘了把手抽回来,看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更着恼,强调说:“我说我不是离家出走。”
“我听见了。”崔竹点头,又轻飘飘撂出一句话:“所以能回去了么。”
“……不能。”谢九安被他不轻不重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