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叶惜睡的很安稳。
天亮,她起身,下床,想去上厕所,厕所不在卧室,在外面,去那里需要经过客厅。
她眼皮沉重,抬一下,看清眼前的路后,又重新闭上,凭着刹时间的记忆往厕所的方向走。
“醒了!”
快要走到厕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沈应天发出的,她心中一惊,转身问:“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这是小事,待会儿再说。现在应该先解决你给我戴绿帽子的大事。”
说话时,沈应天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卧室。
叶惜立刻明白过来,慌忙解释,“你别误会,那不是个男的,是同性,一个未成年的女孩。”
“未成年的女孩你都下得去手?”
沈应天语气平和,还听不太出来不悦。
可叶惜总觉得,这句话不应该这么结束,应该再加一句:简直丧心病狂!
为什么应该加丧心病狂?强迫症又犯了?
叶惜在心里自问,没有及时回答沈应天的话,
沈应天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了起来。
叶惜看到了,这才又继续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叶惜正要把昨晚救人的事,讲给他听,没成想,她话还未出口,卧室传来一句:
“她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许。”
叶惜吐血,这不是恩将仇报,要把她出轨的嫌疑给坐实了吗!
倒霉孩子,让她忍不住说:“别乱说话。”
而后又跟沈应天解释,“我只是救了她,没有让她以身相许。”
“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说出这话时,沈应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底藏着火,像是气的不轻。
他见过叶惜的男人装扮,好看的不像话,不然也不会有女人拿刀逼她结婚。
叶惜心虚沉默,她确实无法证明自己和方雨竹之间是清白的。
于是反问:“那你怎样才肯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叶惜的话音落下,屋里桀骜不驯的女孩子又说:
“我衣服被扯坏了,没衣服,是穿你的,还是你出去帮我买?”
“连衣服都……”沈应天已经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霍然起身,愤怒道:“离婚!”
说完这俩字,他又愤然离去,叶惜本能抬脚去追。
追到房门,她才反应过来,自问,为什么要去追?
打结婚起,不就是在想怎么离婚吗!
时至今日,还没有离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吗!
如今他自己提出来了,她不是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尽快的把婚离掉吗!
想通了,她也不追了,回到卧室,跟床上的方雨竹说:
“你等一下,我去商场,给你买衣服。”
卧室里,坐在床上的方雨竹,点点头语气不变喜怒的说:
“嗯,谢谢,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两人商量好,叶惜去了厕所,打算收拾好个人妆容脸面后,再去商量。
但是她一个牙还没刷完,鼻子闻到一股,她房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味道——烟草。
有些人喜欢,可她只觉得这玩意儿很刺鼻薰肺很难闻。
拿着牙刷走向卧室,果然是床上的倒霉孩子方雨竹在抽烟。
她眉心不由的蹙起,几步上前,拿走她指间正在燃烧的香烟,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才多大就抽烟!”
“我妈说抽烟没什么,那个女人也抽。”
叶惜知道她说的那个女人是方千仪,便辩驳,“她是成年人,你是未成年。”
“未成年怎么了,我妈说,只是两岁的年龄而已,不必太在意。”
叶惜头疼,动不动就是我妈说,我妈说,关键这妈很可能不是她亲妈,不然怎会只教坏的,不教好的!
她扶了扶额,终是忍不住说:“女孩儿,有机会去和你妈做个亲子鉴定吧!
感觉她这不是在教自己的女儿,而是在毁仇人的孩子。”
方雨竹好像很不认同叶惜说,脸色当即沉下,说:“你胡说,不可能有那样的事。”
“是不是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鉴定结果。
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撕开这伪善的表象。”
说完,叶惜拿走她的烟,走出卧室,再次走进厕所,
把尚在燃烧的香烟丢进马桶,冲走,然后走到洗手池洗手,继续刷牙。
同一时间,程海川所在的瀚林小区。
睡在程海川床上的方千仪,被手机的一阵振动嗡鸣吵醒。
她未睁眼,直接在床头柜上摸来手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