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满含暗示的话语,程海川听懂了。
忍不住抬头,竟是方千仪同父异母的的妹妹。
明明只有16、7岁,却非要装扮成20多岁,妆容画的也跟个小鬼儿一样。
令程海川有些反感,如今又知道她不怀好意的目的。
无非就是勾得自己,让千仪难堪,难过。
这让他心底无法抑制的,涌出几分厌恶之色。
胳膊微动,拿起了右手旁的一杯温水,直直泼到了方雨竹的脸上。
怒道:“如果方家没人管教,从今天开始,我来管。”
方雨竹一脸懵逼,半响才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温水,
倔犟道:“谁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爸。”
说完她跑走了,程海川看着她愤然逃离的背影,心中竟莫名涌出一股心疼来。
他下意识的想张嘴,把她叫住,但名字快到嘴边时,被理智压下。
跑出书店的方雨竹,坐进方家轿车的后座位。
被泼怒火无处撒,爆了一句艹的粗口后,她猛踹一脚前方的座位。
前方,年轻的司机不敢言语,从内后视镜里看到她头发微湿,怕她冷,默默的开了暖风。
“烟。”方雨竹突然开口的同时,手已经伸向了司机。
司机会意,立马点燃一根烟,递到她手中。
她熟练的吸了一口说:“去给买几桶汽油,我今天要把姓程的这个书店给烧了。”
“大小姐息怒,大少爷最近正在竞投七号地的开发权,要低调,不能惹事生非。
一旦惹出事儿来,大少爷可能不仅不会替你摆平,还会把你关起来毒打一顿。”
关起来,毒打,这样的境况,方雨竹遭遇过,
是方崇斌用皮带抽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皮带抽在身上时特别疼,直到现在,她脊背上还有被他抽过得痕迹
她畏惧他,从小就畏惧,所以司机的提醒,她不得不听。
这口程海川给的怨气,无法从他身上讨回来,她只能用其他方式宣泄。
蹦迪,喝酒,吞云吐雾……
以前还有一帮朋友陪着,现在,来去只有她一个人。
一个人疯到晚上,醉醺醺的从酒吧里出来。
坐上方家轿车,没有回方家别墅,也不想回去,更不想面对母亲。
她不喜欢程海川,更不想勾他。
他在她眼里,像老师,像邻家大叔,或长辈,可是母亲却要她那样的事。
而且每次回去,她都不厌其烦的追问进展如何,然后指点。
她想清净,所以让司机转道,去星之蓝公寓。
车子抵达公寓门口,司机下车,
去拉后座位的车门,把坐在里面的方雨竹搀扶出来,送到叶惜的家门外。
房门被敲响时,叶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整理方千仪给她的信息,然后整合构思,编成剧本。
这是个机会,一飞冲天的机会,她要牢牢把握,认真对待。
正想的入神时,思绪被打扰了,她的眉头不由轻皱了一下,
又在沙发上坐了好几秒,才起身去开了房门。
房门拉开,方雨竹的司机,一边搀扶方雨竹,一边略感歉意向叶惜说:
“对不住,打扰了,请问您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吗?
她非要来您这儿,我拦不住,只能带她来了。”
叶惜看到烂醉如泥的方雨竹,眉头皱的更深了。
本想说,不是,你把她带走,去找他妈吧!
可这个话还没说出口,方雨竹妈妈的形象,及三观不正教育方式,袭入了叶惜脑海。
令她顿时有些不忍心了,侧身让出通往房间的过道,说:
“是,我们是朋友,你先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吧!”
司机照做,进门把方雨竹搀扶进房间,安置到床上,最后给她盖上被子。
事情做完,他走出卧室,向叶惜道别,
走出客厅的房门后,停下脚步,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
我在楼下的车里,不会走,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叶惜应了一声好。
而后司机转身离开,叶惜关上房门。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码剧本。
键盘敲击三分钟,房门再次被敲响。
叶惜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半点。
疑惑已经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自己?
疑惑中,她起身去开门,房门拉开,她竟看到了,头上缠着一层薄薄纱布的沈应天。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头晕,要休息吗!”
沈应天没回答,抬手让她挪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