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及时和教官汇报,老师也会跟进大家的情况。”
辅导员用艰苦二字草率盖过具体情况,很难不让人忐忑。
容念怕那边提供的伙食难吃,散会后拉着贺疏星去买了几桶泡面。
下午两点,新生准时集合,统一坐校车过去。
教官带着他们去宿舍,虽然对环境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时还是觉得震撼。
女生宿舍住在附近的矮楼里,而男生宿舍是铁板搭起来的舱室,从外面看有点像长了角的大型集装箱,涂了一层迷彩色。
睡在哪里完全随缘,由不得自己选,是班级的教官进行分配。
同一组里高低胖瘦都很均匀,而容念有些绝望。
他睡眠一向很浅,很容易被动静惊醒,并不适合集体生活。
在学校过得还算不错,是多亏了贺疏星睡眠习惯极好。
而此刻,和他同一组的人坦诚道:“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呼噜声有点响,你多担待。”
容念:“。”
今天没有正式开训,同学们收拾好床铺,在营地里四处转悠。
不少人去了一趟营地食堂,回来后言简意赅地说:“狗都不吃。”
一群学生因此下单外卖,但过了会,便有商家打电话过来。
“抱歉,你们那个地方我没法接单。”商家道,“今年开始不能送外卖过去了。”
大家如遭雷击,转而奔向了超市。
现在是傍晚五点钟,意识到这事已经太晚了,超市的方便面已经被抢购一空。
几个比较活跃的新生群里,也逐渐开始了泡面和零食的拍卖。
容念没有参与其中,趁着大家热火朝天地交易口粮,默默带着换洗衣服去了公共澡堂。
里面有两长排的淋浴头,最里面有少数隔间。
现在没什么人,容念占了其中一间,抬手拉住了挡帘。
洗头的时候有其他人结伴来了,隔着帘子见不到脸,但声音倒是熟悉。
“你被容念揍了?这他妈怎么可能?”窦洋道。
“真的啊,我脸上的淤青就是他打出来的。”
窦洋并不相信,道:“你是出现幻觉了,赶紧去精神科治治。”
容念在隔间里等了很久,直到他们离开了,再慢吞吞地出去。
他不想直接回吵吵闹闹的大铁棚,坐在小山坡上发呆,过了会感觉到身边多出个人。
容念转头看去,是陆岁京。
“你住哪里?”容念好奇。
窦洋和贺疏星或许不足以让学校开后门,但陆岁京过来军训,总不可能和大家一起睡大通铺。
陆岁京促狭地笑了声:“干嘛,你想和我一起睡?”
念检讨的风波还没过去,容念认为自己疯了才会和这人一起睡。
他道:“我就打听下学校有没有对某人特殊关照。”
陆岁京漫不经心地承认:“有啊,我一个人一间房。”
他还指了下方位:“就在那里,他们还给我窗边摆了盆花。”
容念暗自冷哼,学校怎么回事,对资本主义滑跪?
·
夜晚,空调外机转动,屋内温度适宜,纱窗开了小缝。
风吹进来,窗边的花朵左右摇曳。
门没有上锁,转动把手便能直接进来。容念被呼噜声折磨到憔悴,抱着枕头摸到床沿,筋疲力尽地倒头便睡。
陆岁京在黑暗中睁开眼,心想,学校怎么回事?
给他一个人安排了双人间、两张床?
作者有话要说:
床:我多余?
第9章
打开天气预报,一连七天都是艳阳高照,大家的唯物主义科学观不堪一击,十个人里有八个百度过祈雨法事怎么做。
军训前几天,多数人的态度很积极,再之后渐渐失去求生欲。
宿舍外有一排洗手池,大家在这儿刷牙洗脸,扎堆吵吵闹闹。
“你打呼噜吵死了,能不能学学容念?一点声音都没有。”同学笑着抱怨。
另一个人回嘴:“那你能不能也学学他,管住自己的腿?别睡着了就架我身上,人家小容安静得根本不翻身。”
大通铺的床可以睡五个人,大大咧咧的男生们睡在一起,难免有小摩擦。
但被分到墙角的容念几乎没存在感。
训练太累同学们睡得早起得晚,即便半夜感觉到容念起身,也以为对方是去上厕所。
当他们每早艰难爬出被窝时,容念又已经在吃早饭。
男生们大为佩服,哪能想这眉清目秀的叛变了大通铺阶级。
陆岁京看容念从别捏地溜进房,逐渐变得熟门熟路,自己每天都在努力搞塌多余的那张床。
可惜校方很用心,这两张床的质量真的非常好。
又一晚,听着少年睡上旁边小床的响动,陆岁京在两人的呼吸声里入睡。
清晨他在悉悉索索中转醒,下意识朝动静处望过去。
容念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换睡衣,毫无保留地露出后背,蝴蝶骨的线条精致明晰。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他们有过朝夕相处的时刻早该见惯。
可陆岁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