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确有种透支的虚弱感。
过了会,他松开胳膊坐起来,被陆岁京揽在身旁。
“有点奇怪。”容念怔怔地碰了碰眼角,触感一片湿润。
他牵了下唇角,问:“明明一点都不伤心,为什么还想哭呢?原来被打动了不止会笑,也是会哭的吗?”
对于他来说,泪水总是与欺骗、受伤和不幸挂钩,他在成长中习惯了这些事情,早就有抵御严寒的能力,自以为从此不会再流泪。
在电视剧里看到喜极而泣的主角,在婚礼仪式上看到低头抽噎的夫妻,其实容念不太明白,人世间居然存在这么柔软又复杂的心绪。
此刻他自己也尝到了同样滋味。
“我之前以为、我以为经历了那五年的人只有自己。”容念道,“秘书和我说你报大学的事,我一下子就猜到了……”
这一世高考出分后,陆岁京忽然想去剑桥,落在外人眼中非常突兀。
可在容念这里可以算作重要线索,证明陆岁京和自己同样重生而来,并且带有上辈子的记忆。
“我升学还挺折腾。”陆岁京垂下眼睫,“最开始报的是清大,后来觉得那里食堂不好吃,就改到了这里。”
容念道:“是吗?饭菜好吃一直是清大的宣传招牌。”
陆岁京:“。”
“想见我但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所以选择了方便偷看我又不至于惊动我的燕大,千里迢迢地回来,我却毫不知情地留学去了。”
容念这么说着,侧过脸问:“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陆岁京口是心非地逞强:“容念,我没有不敢。”
“那几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