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下听了一会。
因为打算下周去跑山路,趁着清闲的工夫,陆岁京在手机上联系了认识的跑车俱乐部。
他打听过近期的路况,再听容念嘟囔着,过几天估计会下雨,一定要注意安全。
可以确认的是,容念胆子不仅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大得没心没肺。
听到他这么小声嘀咕,陆岁京觉得很稀奇。
他很亲昵地捏了捏容念的耳垂,容念没挣动,反而往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
这趟跑山之旅终究没能成行。
期间容念没有阻拦,横竖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外加陆岁京的开车水平确实信得过,也不是贪图刺激毫无收敛的人,倒没多少不放心。
可是陆家集团下的公司将在沪市开一桩重要会议,临时过来通知有投票,需要陆岁京到场。
陆岁京周三离开,周四京市就下起了冬日的寒雨。
一连三天,雨水没有见少,夹杂着少量的冰雹,天气有越来越恶劣的趋势。
大多数航班受到影响,容念每天刷新平台,看着一列列的取消通知,感觉陆岁京这周回不来了。
“一趟飞机都没有,你在沪市多吃几顿蟹黄灌汤包吧。”容念道。
陆岁京道:“你怎么知道一趟都没有?是每天盯着消息吗?”
容念道:“光是看看窗外这个天色,差不多就知道了呀。”
陆岁京忽而问:“你想吃灌汤包?”
容念没吃过,但不是特别嘴馋。
他答道:“听说挺有名的。”
比起出名的美食,他更想早点见到独属自己的陆岁京。
这话他没有说出来,不想给陆岁京多添压力,外面大雨倾盆,怎么看都必须耽搁行程。
两人聊了几句今天发生的琐事,没多久便挂掉了电话。
夜间,容念听到几声雷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困意被惊掉。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面前没人使用的另一只枕头,捞过来抱进了怀里。
容念闻着熟悉的气息,缓缓地舒展了刚才皱起的眉头。
他的手机不会完全静音,休息时间会调成振动,微信等通知暂时关掉。
如果有电话进来,还是能第一时间收到。
卧室里的挂钟已经指过凌晨三点,手机振动了不过三秒,今夜睡不太安稳的容念被闹醒。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任何备注,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而且是外地号码。
秉着良好的教养,他压下了被突然吵醒的烦闷,接通后礼貌地说了声“您好”。
“容先生?”对面问。
容念迷迷糊糊道:“嗯,我是容念。”
“我是陆总的助理,您可能没见过我,临时问秘书要了您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语速非常快,容念在半梦半醒之间,迟钝地消化这些话语。
“路上出了些事,但万幸陆少爷没什么大碍,已经在观察室了,送他的司机还在抢救中……”
容念愣了下,登时就僵住了:“什么?”
他立即坐了起来,作势要换衣服出门,同时瞌睡虫全都因为这句话瞬间消失。
“你们在哪儿?他怎么了?”他追问。
他一边听助理匆忙解释,一边在玄关处翻找钥匙,挑了辆适合跑长途的越野就往外赶。
三点半,夜里漆黑一片,天气又不好,这时候出门其实很危险。
尤其容念还一路开上了高速,跟着导航一口气开了四个小时,到医院时已经天蒙蒙亮。
陆岁京是在来京市的路上出了车祸。
因为左等右等没买到合适的航班,暴雨不断也确实没办法坐飞机,连着几天被这么一搞,高铁票早被抢购一空,所以他决定走高速回来。
一共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放在往常是没什么问题的,可偏偏司机前一天熬了夜又没吭声。
司机疲劳驾驶,居然直接开着车睡过去,一头撞在了高速围栏上。
陆岁京没想到居然能有这茬,当时在车上补觉,幸亏坐后座还系着安全带。
否则这会儿估计没法好好地躺在病房里。
他被送进医院时,被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身上有几处擦伤,没有别的毛病。
要说撞得完全没事那是不可能的,陆岁京晕头转向地睁开眼,就看到容念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
陆岁京有点发蒙,一时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还怔怔地说:“我的灌汤包……”
容念勉强勾了下嘴角,却并不开心。
他道:“撞扁了,还剩下点蟹黄的残留碎渣,你要看看么?”
陆岁京后知后觉这里是医院,缓了有半分钟,才记起来路上发生了什么。
开长途很累,怕那人的体力扛不住,在他的要求下,自己和司机换过一次手。
然后他开了大概四个小时,到服务芋咥区后,司机坐立难安地抢过了驾驶座。司机再三强调休息够了,接下来一路完全能行。
那会儿陆岁京时不时看一眼手机,还想给容念一个惊喜,觉得在自己能赶上一顿周末的爱心早餐……
然后,在他以为闭一会眼睛就能见到男朋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