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大汉的右腕。
这一手,潇洒快捷,不带一丝的火气,那劲装大汉一拳之势,快似出神猛虎,疾苦闪电奔雷,拳风呼呼,力道十足。
想不到竟被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两指轻轻一央,不但劲道全失,连想收也收不回来。
他不由恼羞成怒,暴喝一声,不退反进,左手一式“力劈华山,呼的一声,向宋玄当头罩下。
宋玄因心急救人,不愿与他纠缠不清,本想让他知难而退。
想不到对方仍不自量力,不知进退。气得异中一哼,两指微一用力往外一甩!
只听那劲装大汉,发出杀猪似的一声嚎叫,左拳顿时无力下垂,全身一阵痛麻,立即蹲下身去。
宋玄着实被他这一声惨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两指,暴退五尺。
定睛一看,只见那动装大汉左手托着右脱,缓缓站了起来,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神色狩恶的怒瞪着自己。
宋玄见状,心知他已受了伤,不由歉然一笑,道:朋友伤得如何?不要紧吧?马还换不换?
那大汉一听,只当宋玄存心讽刺,只见他凶狠的狞笑道:“阁下武学高超,不知是何来历?我鬼头刀范玉鹏,自当铭记在心,日后有缘相逢,定当再拜额高招。”
原来,此人正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鬼头刀范玉鹏,擅使一柄五鬼断头刀,为人心狠手辣,出没于凤凰城、第江城一带,专门打劫行旅,抢劫镖车。
宋玄根本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涉足江湖,那里知道你范玉鹏是何方神圣。
但是,他瞥见食客中有人闻音色变,知道他必不是正派人物。
自己如果说出真实姓名,自己虽不怕他。但是若被他查
出家中住址,趁自己不在时,骤下杀手,那岂不是害了宋家一门老少。
心念及此,宋玄双眸不由一转,一时计上心头,微笑道:
“在下太上玄都,乃是江湖无名小卒,范兄日后,若欲报此仇,咱们江湖中再见,在于今日有要事在身,尊骑既承交换,不胜感激。”
说完,朝着范玉鹏略一拱手,随即大步跨出酒楼,骑上马锥马,牵着自己骑来的坐骑,一抖缰绳,向镇外方向绝尘而去。
鬼头刀范玉鹏,目视宋玄那渐去的身影,内心不由纳闷不已,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太上玄都这号人物。
但是,他既然在宋玄的手中吃瘪了,也无颜再留在此地。
自己既已吃饱了,也不用在此多作留恋了,心念完毕,他回头环视四李一眼,凶光闪闪,只吓得一大群食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见状,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威风,因此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肚子,连酒菜钱也不付,便大摇大摆昂然而出。
店里的伙计帐房,目睹他这副凶相,只能自认倒楣,连酒菜钱也不敢追讨了。
宋玄骑上乌锥马,一口气驰出镇外,乌锥马不愧是一匹名驹,跑起路来,是既快又稳,不像自己先前所骑那匹老马,是又慢又难骑。
心念及此,不由回头去看看那匹老马。
只见它此时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吐白沫。
他不禁又气又好笑,连忙一收缰绳,游目四顾,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三个农夫,正在休息。
他心中不由一动,立即策马过去,在马上行了一礼,对其中一人道:“这位大叔,在下这匹老马,暂时寄存在你家可好?”
那农夫年约四旬在右,长得一脸老实相,此时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正对自己问话,立即站起来答道:“好,好!”
宋玄闻言,立即将马缰交了过去,并且拿了块银子给他,问明那人的住处,正砍掉转马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乃继续问道:“请问三位大叔,方才是否有个相公,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由这儿经过?”
那农夫接过那锭银子,在手中微微一掂,差不多有六、七两重,早已感激涕零,闻问想了想,道:“没有哪!相公,我们三人一清早
就在此地做活,从未离开,根本没有见到有这位相公,你们有看过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在问他同伴,另外两个农夫,齐摇头。
宋玄见状,顿时感到十分失望。
另外一个年约三旬的年轻农夫,突然叫道:“呵,呵,我曾经看过,有那么一位,骑着白马,穿着打扮和相公差不多,他,他是相公的兄弟吧!”
宋玄闻言内心一喜,微笑摇头,信手抛给他一块银子,道:“谢谢你,那么他是往那边去的?”
那农夫欢天喜地的拾起银子,双眼直得楞地盯着那锭银子。
连看也不看的,顺手往宋玄先前欲往的方向一比。
宋玄道了一声:“谢谢!”
立即掉转马头,缰绳一抖,双腿一夹,乌锥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顺路驰去;刹时已人马尽渺。
宋玄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一口气奔驰了五六十里路,仍不见人影,内心不由暗忖:“那厮跨下虽是一匹汗血宝马,但自己的乌锥马也非凡种,即使是中间略有耽搁,但也不致相差甚远,难道是自己追岔路了!”
心意毕,立即放缓马势,向路人打听,一路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