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师太听他话出有因,料想其中必有误会,正欲出声相询,顿见眼前一花,那面貌奇五无比的少年,身形已经消失了。
而后面追击而来的少年,一柄幽刀已向自己前胸刺来。
清音师太见状,心知他并非向自己偷袭,而是收手不住,左手向前一探,已扣住那少年的右腕,道:“施主暂请住手,待贫尼问明原由再打不迟。”
话一说完,默运真气,顺势一抖,硬生生的将那人收势阻住,带开数尺。
那少年一见清音师太,双目炯炯,精光连闪,一脸正气,说话沉稳有力,左手六指,已知其来历。
心中虽不满她出手阻挠,但也不敢太过无礼;只得停下手来,拱手问道:“师太敢是江湖人称“六指荡魔“的清音师太吗?”
清音师太闻言,微微一笑,松开扣在地右腕的左手,道:“小施主好眼力,贫尼正是清音,不知小施主是那位道长门下高徒?”
少年间言,知她果如自己所料,立即强压内心不悦,躬身行礼道:“宜山掌门首座弟子杜国瑞,参见师太!”
清音师太挥手作势,止住杜国瑞行礼,道:“杜小施主不必多礼,待老尼先问问这位施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立即转身向宋玄问道:“宋施主,你……已经找到李小姐了吗?她现在在那里?”
她心中虽十分纳闷,宋家大少爷怎的一下午不见,竟在此处出现,不过若真如他所说的,他已救回了李小姐,那么无论他是谁,都无恶意。
因此,才只说了一个你后,立即改口询问李亚雪的下落。
宋玄一听,随即指了指房中,道:“那李小姐正在在下房中,不过在下尚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李家小姐,请师太进去确定一下。”
清音师太闻言。不由大起疑心怎么他说的话颠三倒四,互相矛盾呢?
不过,既然他救了一位姑娘在他房里,下去看看也无妨,说不定会是李小姐。
心念完毕,立即掠身而下,走进宋玄所住的房间里。
清音师太一走,宋玄便对着杜国瑞微一抱拳,道:“杜兄宜山门下,技艺不凡,方才事出误会,今既有清音师太为
证,杜兄当不致再以匪人视我,如蒙不弃,在下愿与兄结为金阑,不知杜兄意下如何?”
那杜国瑞乃是宜山派掌门孟良真人的首座弟子,自幼聪慧异常,及长随孟良真人学艺,将师传重剑十式,融会贯通,研化成幽刀十二式,威力顿时大增。
出道至今,未逢敌手,加上师门威望,雄踞山东一带,所到之处,无被尊称大侠,人人视为天人。
因而,不出数年,不但赢得了幽刀之万儿,更养成了一种自傲不凡的习气。
想不到,今日误打误撞,遇上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然毫不还手的在自已幽刀下,走了五六十招,这个脸自己那丢得起。
此时,一听宋玄这么一说,分明讽刺宜山的技艺,也不过如此。
这口气怎么叫他咽的下?但是又技不如人,只见他冷哼一声,双目怒瞪了宋玄一眼,冷声道:“兄台高义,杜国瑞谨记心头,他日有缘,再来请教!”
说着,头也不回的狠狠一跺脚,立即转身向正南方飞驰而去,眨眼间,已消失在黑暗处。
宋玄虽是初涉江湖,但也能听出让君平话中带刺,对自己十分不满,但是却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在那里引起他的不满。心念间,忽然听到清音师太的招呼声。
他立即飘身而下,只见清音师太双目神光闪射,盯在自己的脸上,不怒而威的道:“宋施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李小姐她怎的……”
宋玄心知清音师太误会了,未待她话说完,立即接口解释,并且将方才所发生的事,约略的说了一遍,才道:“师大如果不相信,不妨把一把李小姐的脉象,是否大异以前!”
清音师太闻言,内心不由半信半疑。
方才见他和杜国瑞交手时,所使用的步法,确实是十分玄妙无匹。
但是,武功技击,共有内外两途,行于外者——是身法招式,行于内者——则是内元真气。
身法招式若有名师指导,再加上天资异秉,练个年,即可以玄妙招式,克敌致胜。
但是内元真气,讲究的乃是火候,练一年才有一年的火候,若欲到达颠峰,不但须夙夜匪懈,三更灯火五更鸡,持之
以恒,数十年如一日。
如此,时间越久,火候愈深。
宋玄才多大岁数,竟侈言能替李亚雪打通奇经八脉。
心念及此,不由迈步进房,一把抓起李亚雪的右手,探她的脉象。
这一试之下,顿时又惊又喜,想不到宋玄会有如此超凡的内力,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但将李亚雪的奇经八脉贯通,而且还使她的真气,十分凝固。
若非自己深知李亚雪未曾学武,否则还真以为她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呢?
心念华,一举掌,拍开李亚雪的穴道。
李亚雪穴道一解,立即惊醒,黑暗中猛一睁眼,见床前站个人影,不由竦然一惊!
待她瞧清楚是观音庙住持清音师太时,宛如遇见亲人般的哀凄凄唤声师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