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伸手轻敲自己额角,说道:“唉,这几天没喝够酒,记性不大好,这只木鼎嘛,也不知是放在东昌呢,还是在凤凰,嗯,要不然是在晋阳……”
那矮子大叫:“畏,畏,你说什么?到底是在凤凰,还晋阳?天南地北,这可不是玩的。”
那胖子却也宋玄是故意为难,说道:“阁下不必出言戏耍,便教比鼎完好归还,咱们必当重重酬谢,决不食言。”
宋玄突然失惊道:“啊哟,不好,我想起来了。”
那四人齐声惊问:“什么?”
宋玄道:“那木鼎是在隐雾山庄,不过我放了一把火,烧得片瓦无存,这只木鼎嘛,给大火烧上一烧,不知道会不会坏?”
那矮子大声道:“怎么不坏,这个……这个……三师哥,四师哥,那如何是好。我不管,师父要责怪,可不关我的事。小师妹,你自己去跟师父说,我,我我可管不了。”
亚雪笑道:“我记得好像不在隐雾山庄。众位师哥,小妹失陪了,你们跟我哥理论理论吧。”
说着斜身一闪,抢在宋玄身前。
宋玄转了过来,张臂拦住四人,道:你倘若说明白那神木王鼎的用途来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找找,否则的话,在下恕不奉陪了。”
那矮了不住搓手,说道:“三师哥,没法子啦,只好跟他说了吧?那胖子道:“好,我便跟阁下说……”
宋玄突然身形一幌,纵到那矮子身边,一伸手托在他腑下,道:“咱们到上面去,我只听你说,不听他的。”
他知那胖子貌似忠厚,其实十分狡
狯,没半句真话,倒是这矮子心直口快,不会说谎。他托着那子的身躯,发足便往山壁上奔去。山壁陡峭之极,本来无论如何攀援不上,但宋玄提气直上,一口气便冲上了十来丈,见有一声凸出的石头,便将那矮子放在石上,自己一足踏石,一足凌空,说道:“你跟我说吧!”
那矮子身在半空,向下一望,不由得头晕目眩,忙道:“快……快放我下去。”
宋玄笑道:“你自己跳下去吧。”
那矮子道:“我是子。”
宋玄微微一笑,心道:“这名字倒风雅,只可惜跟你老兄的身材似乎不大相配。”
道:“我可要失陪了。后会有制。”
子大声道:“不能,不能,哎唷,我……我要摔死了。”
双手紧贴山壁,暗运内劲,要想抓住石头,但触手处尽是光溜溜地,哪里依附得住?全武功虽然不弱,但处身这三面凌空的高处,不由得十他惊恐。
宋玄道:“快说,神木王鼎有什么用!你要是不说,我就下去了。”
子急道:“我……我非说不可么?”
宋玄道:不说也成,那就再见了。”
子下把拉住他衣袖,道:“我说,我说。这座神木王鼎是本门的三宝之一,用来修习‘吸血’的。师父说中,中原武人一听到我们的‘吸血’,便吓得魂飞散,要是见到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烂不可,这……这是一件希世奇珍,非同小可……”
宋玄久闻“吸血”
之名,知是一门污秽阴毒的邪术,听得这神木王鼎用途
如此,也懒得再问,伸手托在了腋下,顺着山直奔而下。
在这陡峭如墙的山壁疾冲下来,比之上去时更快更险,子吓得大声呼叫,一声呼未息,双脚已经着地,只吓得脸如土色,双膝发战。
那胖子道:“八师弟,你说了么?”
子牙关格格互击,兀自不出话来。
宋玄向着阿此道:“拿来”
亚雪道:“拿什么来啊?”
宋玄道:“神木王鼎!”
亚雪道:“你不是说放在隐雾山庄么?怎么又向我要?”
宋玄向她打量,见她细细,衣衫也甚单薄,身边不似藏得有一座六寸来高的大鼎,心想:“这小姑娘狡猾得紧,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也很讨厌,便道:“这种东西宋某得之无用,决计不会拿了不还。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宋某失陪了。”
说着迈开大步,几个起落,已将五人远远抛在后面。
那四人震于他神威,要追还是不追,议论未定,宋玄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宋玄一口气奔出七十余里,这才找到饭店,饮酒吃饭。这天晚上,他在周王店歇宿,运了一会功,便即入睡。到得半夜,睡梦中忽然听到几声尘锐的哨声,当即惊醒。过得片刻西南角上有几下哨声,跟着东南角上也有几下哨声相应,哨声尘镜凄厉,正是毒王海一派门人所吹的玉笛。宋玄道:“这一干人到左近了,不必理会。”
忽然之间,两“叽,叽”
的笛声响起,相隔甚近,便发自这小客店中,跟着有人说道:“快起身,大师哥到了,多半已拿住
小师妹。”
另一人道:“拿住了,你说她有能不能活命?”
先前那人道:“谁知道呢,快走,快走!”
听得两推开窗子纵跃也房。
宋玄心想:“又是两个毒王派门下弟子,没料到小客店中也伏得有这种人,想是他们比我先到,在客店中一声不出,是以我并觉。那二人说不知亚雪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