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近卫接过一看,先向那两名汉子抱拳道:“东海龙宫驸马爷,多多拜上聪辩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奉访。”
指指杜国瑞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向杜国瑞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张银恒。
张银恒接过看了,恭恭敬敬的交还,摇手说道:“丐帮大智分舵暂领舵主之职张银恒,拜上擂鼓山聪辩先生,张某棋艺低劣,贻笑大方,不敢赴会,请聪辩先生见谅。”
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杜国瑞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杜国瑞一行人亦告辞纵马向西北方而行。杜国瑞在马上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两乘马疾奔而来。马鞍上各伏着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样人。
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直冲向杜国瑞一行人。杜国瑞和身边的近卫分别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马的线缰绳,只见马背上的乘者一动不动。杜国瑞微微一惊,凑近去看时,见那人原来是聋哑先生使者,脸上似笑非笑,却早已死了。还在片刻之前,这人曾递了一张请帖给杜国瑞,怎么好端端地便死了?另一个也是聋哑先生的使者,也是这般面露诡异笑容而死。几人一见,便知两人是身中剧毒而毙命,勒马退开两步,不敢去碰两具尸体。
杜国瑞怒道:“丐帮这姓张的舵主好生歹毒,为何对人下此毒手?跟他理论去。”
兜转马头,便要去质问张银恒。
前面黑暗中突然有人发话道:“你这小子知天高地厚,普天下除了毒王老仙的门下,又有谁能有这笔杀人
于形的能耐?聋哑老儿乖乖的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那便罢了,倘若出来现世,毒王老仙决计放他不过。喂,小子,这不事,赶快给我走吧。”
他身边低声道:“公子,这是毒王派的物,跟咱们不相干,走吧。”
杜国瑞叹道:“外力摧残,那是没有用的。须得自己修行,‘不住色生心,不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可是若能‘离一切相’,那已是大菩萨了。我辈凡夫俗子,如何能有此修为?‘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此人生大苦也。”
马良伏在岩石后的草丛之中,见杜国瑞等一行来了又去,随即听到前面有人呼喝之声,便在此时,两名丐帮弟子快步奔来,向张银恒低声道:“张舵主,那两个哑巴不知怎样给人打死了,下手的人自称是毒王派什么‘毒王老仙’的手下。”
张银恒吃了一惊,脸色登时变了。他素闻毒王海毒王老怪之名,此人擅使剧毒,武功亦是奇高,寻思:“他的门人杀了聋哑老人的使者,此事不跟咱们相干,别去招惹的为是。”
便道:“知道了,他们鬼打鬼,别去理会。”
突然之间,身前有人发话道:“你这家伙胡言乱语,既知我是毒王老仙门下,怎地还敢骂我为鬼?你活得不耐烦了。”
张银恒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火光下只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乃是自己手下一名帮众,再凝神看时,此人似笑非笑,模样诡异,身后似乎另行站得有人,喝道:“阁下是谁,装神弄鬼,干什么
来了?”
那丐帮弟子身后之人阴森森的道:“好大胆,你又说一个鬼字!老子是毒王老仙的门下。毒王老仙驾临中原,眼下要用二十条毒蛇,一百条毒虫。你们丐帮中毒蛇毒虫向来齐备,快快献上。毒王老仙瞧在你们恭顺拥戴的份上,便放过你们这群穷叫化儿。否则的话,哼哼,这人便是榜样。”
砰的一声,眼前那丐帮弟子突然飞身而,摔在火堆之旁,一动不动,原来早已死去。这丐帮弟子一飞开,露出一个身穿葛衫的矮子,不知他于何时欺近,杀死了这丐帮弟子,躲在他的身后。
张银恒又惊又怒,霎时之间,心中转过了好几个念头:“毒王老怪找到了丐帮头上,眼前之事,若不屈服,便得一拼。此事虽然凶险,但若我凭他一言威吓,便即献上毒蛇毒虫,帮中兄弟从此便再也瞧我不起。我想做丐帮帮主固然无望,连在帮中立足也不可得,好在毒王老怪并未亲来,谅这家伙孤身一人,也不用惧他。”
当即笑吟吟的道:“原来是毒王派的仁兄到了,阁下高姓大名?”
那矮子道:“我法名叫做天狼子。你赶快把毒蛇毒虫预备好吧。”
张银恒笑道:“阁下要毒蛇毒虫,那是小事一桩,不必挂怀。”
顺手从地下提起一只布袋,说道:“这里有几条蛇儿,阁下请看,毒王老仙可合用吗?”
那矮子天狼听得张银恒口称“毒王老仙”
,心下已自喜了,又见他神态恭顺,心想:“说什么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一听到我师父老人家的名头,立时吓
得骨头也酥了。我拿了这些毒蛇毒虫去,师父必定十分欢喜,夸奖我办事得力。说来说去,还是仗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威名。”
当即伸头向袋口中张去。
陡然间眼前一黑,这只布袋已罩到了头上,天狼大惊之下,急忙挥掌拍击,却拍了个空,便在此时脸颊、额头、后颈同时微微一痛,已被袋中的毒物咬住。天狼子不及去扯落头上的布袋,狠狠拍出两掌,拔步狂奔。他头上套了布袋,目不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