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回迎宾馆来,将到门外,忽听得墙边有人说道:“你们也来了?”
正是杜国瑞的声音。岳建勇和刘慧如齐声喜道:“是啊,原来你在这里。”
杜国瑞哼了一声,说道:“刚才跟曼陀武士打了一架,杀了十来个人,耽搁了我不少时候。姓岳的,你怎么自己不去皇宫赴宴,却教个姑娘冒充了你去?我……我可不容你使此狡计,非去拆穿不可。”
他从井中出来后,洗浴、更衣、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后却遇上曼陀武士,一打斗,虽然得胜,却也费了不少力气,赶回宾馆时恰好见到木广寒、宋玄、巴天石等一干人出来。他躲在墙角后审察动静,正要去找郑书刚等计议,却见到岳建勇和刘慧如并肩细语而来。
岳建勇奇:“什么姑娘冒充我去?我可压根儿不知。”
刘慧如也:“表哥,我们刚从井中出来……”
随即想起此言不尽不实,自己与岳建勇在山间畔温存缠绵了半天,不能说刚从井中出来,不由得脸上红了。
好在暮色苍茫之中,杜国瑞没留神到她脸色忸怩,他急于要赶回皇宫,也不去注意她身上污泥尽去,绝非初从井底出来的模样。只听刘慧如又道:“表哥,他……他……岳公子……还有我,都很对你不住,盼望你得娶罗曼公主为妻。”
杜国瑞精神一振,喜道:“此话当真?段兄真的不跟我争做驸马了么?”
心想:“看来这书呆子呆气发作,果然不想去做罗曼驸马,只一心一意要娶我表妹,世界是竟有这等胡涂人,倒也可笑。他有宋玄、徐鲁达相助,如不跟我相争,我便去了一个最厉害的劲敌。”
岳建勇道:“我决不
来跟你争罗曼公主,但你也决不可来跟我争我的嫣妹。大丈夫一言既出,决不翻悔。”
他一见到杜国瑞,总不免有些担心。
杜国瑞喜道:“咱们须得赶赴皇宫。你叫那个姑娘不可冒充你而去做了驸马。”
当下匆匆将木广寒乔装男子之事说了。岳建勇料定是自己失踪,巴天石和朱元为了向镇南王交代,一力怂恿木广寒乔装改扮,代兄求亲。当下三人齐赴杜国瑞的寓所。
郑书刚等正自彷徨焦急,忽见公子归来,都是喜出望外。眼见为时迫促,各人手忙脚乱的换了衣衫。岳建勇说什么也不肯和刘慧如分开,否则宁可不去皇宫。杜国瑞无奈,只得要刘慧如也改穿男装,相偕入宫。
三人带同郑书刚、颜柯达、颜陪东、申海广等赶到皇宫时,宫已门闭。杜国瑞岂肯就此罢休,悄悄走到宫墙外的僻静处,逾墙而入。申海广跃上墙头,伸手来拉岳建勇。岳建勇左手搂住刘慧如,用力一跃,右手去握申海广的手。不料一跃之下,两个人轻轻巧巧的从申海广头顶飞越则过,还高出了三四尺,跟着轻轻落下,如顺之堕,悄然无声。墙内杜国瑞,墙头申海广,墙外郑书刚、颜柯达,都不约而同的低声喝采:“好轻功!”
只颜陪东道:“我看也稀松平常。”
七人潜入御花园中,寻觅宴客的所在,想设法混进大厅去与宴,岂知这场御宴片刻间便即散席,前来求婚的众少年受银川公主之邀,赴青凤阁饮茶。岳建勇、杜国瑞、刘慧如三人在花园中遇到了木广寒。
宋玄、巴天石等见岳建勇神出鬼灭的突然现身,都是惊喜交集。众人悄悄商议,均说求婚者众,
罗曼国官员未必弄得清楚,大伙儿混在一道,到了青凤阁再说,岳建勇既到,便不怕揭露机关了。
一行数人穿过御花园,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一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引导众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阁门,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一盏轻纱灯笼,其后一名身披紫衫的女官,说道:“众位远来辛苦,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宗赞王子:“很好,很好,我正口喝得很了。为了要见公主,多走几步路打什么紧?又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昂然而前,从那女官身旁大踏步走进阁去。其余众人争先恐后的拥进,都想抢个好座位,越近公主越好。
只见阁内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夺目。一张张小茶几排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一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一张锦垫圆凳。众人均想这定是公主的坐位,你推我拥我,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只岳建勇和刘慧如手拉着手,坐在厅堂角落的一张小茶几旁低声细语,眉花眼笑,自管说自己的事。
各人坐定后,那女官举起一根小小铜锤,在一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的敲击三下,厅堂中登时肃静无声,连岳建勇和刘慧如也都停了说话,静候公主出来。
过得片刻,只听得环佩丁东,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一站,又过片刻,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
人登时眼睛为之一亮,只见这少女身形苗条,举止娴雅,面貌更是十分秀美。众人都暗暗喝一声采:“人称银川公主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