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一点也不怜惜自己!”
杨盈秀拉着李贤来到屋里,在柳月儿的帮助下,帮他将铠甲脱下来,看到他手上的冻伤,又忍不住的心疼。
李贤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哪里能事事都由着自己,率军出征是父皇故意逼我站出来,我要退后不前,他就无人可用,岂不是让他寒心了。”
杨盈秀叹了口气道:“这么大的大唐,怎么会无人可用?”
“我若在长安这个旋涡里,那才是死路一条,我走后,你们俩就在府里,有母后照应,这样我也能放心…”
“你千万要小心,刀枪无眼。”
杨盈秀身子贴着李贤的胸膛,抬着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说道:“你可莫要莽撞,我和孩子见你一面就安心了…”
柳月儿端来洗脚水:“六郎,烫烫脚吧!”
“那我先回去了!”
杨盈秀带着翠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看着还在愣在当场的柳如烟,柳如烟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翠儿低声道:“别在这里碍眼。”
柳如烟这才明白过来。
李显怒气冲冲的走进大帐,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案几,他犹未解气,愤愤地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王方翼那个小子可以当先锋,凭什么本王要留在后营。”
赵氏紧跟在后面,过来劝道:“大王是元帅的弟弟,元帅一定是不想您犯险,大王何须动怒呢?”
李显没好气地道:“你闭嘴,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赵氏微微蹙起眉心,不悦。不过还是耐心地劝道:“大王何必跟王方翼置气,王方翼不过是一个中郎将,大王您却是全军副帅,元帅不让大王当先锋是对的,元帅到了阵前,也要坐阵中军大帐,大王这个副帅就应该坐镇后营中!”
李显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虽然余怒未消,但情绪明显没了之前的激动。
官道上,十几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上掀起帘子,露出两张俏面如花的脸。
“姐姐,咱们真要跟着去安西啊?”
卢暮卿尽管有身边的下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可问题是如此天气寒冷,马车里烧着火盆,手里捧着手炉,依旧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卢朝思道:“咱们在长安,连雍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只有到了凉州,咱们才有机会!”
卢暮卿不解地道:“为什么咱们到了凉州才有机会?”
“你想啊,在长安伊人坊美女如云,雍王什么样的美女见不着?可是到了凉州呢?咱们姐妹还比不上那些胭脂俗粉?”
卢朝思的眼睛眯起来:“我可听说了,从军三年,钟元艳也赛貂蝉!”
卢暮卿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道:“这样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卢朝思淡淡地笑道:“咱们现在就去凉州,康伯,马上启程,前面驿站休息吧。”
“是!”
卢暮卿有些担心地道:“那万一,到了凉州,咱们还没有机会呢?”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你也不想想,阿爹活着的时候,府里的那些女人,为了可以让阿爹多看一眼,有的不惜寒冬腊月洗冷水澡,更狠的是,自己砸断自己的腿,为了争宠固宠,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
卢朝思一脸认真地道:“咱们女人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聪明的人,往往知道,面对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时,如何牢牢守住,但凡有一点可能,那就要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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