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一怔,寻思大人怎么对一个卖草药的姑娘感兴趣了?但这种事怎好他个下人去质问主子?只能依照吩咐办事。
临到谭府门口的胡同,吴强先进去报信,然后就从院里呼啦啦出来一群人,以谭宬为首,接着就是谭老爷,他们这几日牵肠挂肚、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回来了。
在谭宪被抬进府后,谭宬和谭老爷就看见了打头那辆车里的祝培风,二人皆十分诧异,后来还是心竹道明缘由,谭老爷才出于礼貌过来道了声谢。
祝培风赶紧下车,想争取给谭建雄留个好印象,毕竟他还是有心想跟心竹重修旧好的,可望着眼前曾被自己称呼为岳父的老者,他心里又百感交集,现在对方只肯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司长大人,连祝世子都不叫,划清界限的意图已经很明显。
心竹对他更是冷淡,亭亭站在父亲身后,连眼皮都不撩一下,之后就转身入府,待他比陌生人也热络不了多少,一时间他竟后悔不已,是不是自己那些话真的伤到她了?
见她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内,祝培风才沮丧上了马车,往自己府邸赶去。
两个小家伙见娘回来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围着她问东问西……
“娘,坐马车好玩吗?”
心竹撅着嘴做痛苦状,“不好玩儿,腰和屁股都疼死了。”
乐乐捂着小脸儿一阵窃笑,又问,“娘,那外面的景色好不好看?有没有小鸟和小松鼠?”
被孩子这样一问,她眼里便多了几分心疼,想他们真的很少去谭府以外的地方,肯定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立即把一对儿女抱进怀中,郑重承诺,“别着急,等再过些时日,娘一定领安安乐乐多出去玩几趟,让你们听听鸟叫、看看小松鼠长什么样子。”
可安安却抢着说,“我见过小松鼠,绍叔伯画给安安看了,它尾巴大大的、耳朵尖尖的,浑身都是柔软的毛。”
“哇……安安好厉害,这都知道。”心竹摸摸他小脑袋,转而问,“绍叔伯这几日常来吗?”
这回轮到乐乐回答,“嗯,乐乐数着呢,每两天来一次,娘离开九天, 绍叔伯就来了四次,而且每次都会带很多好吃的来,把人家肚子都撑圆了呢,娘……您看乐乐胖了没?”
心竹笑着捏捏女儿圆圆脸蛋儿,内心一阵感动,才知道绍大哥竟是这般有心之人。
连谭母都在一旁夸赞,“世刚这孩子啊,真是不错!这几日可没少往家里跑,替你费着心,对两个孩子也是好得没话说,怕安安乐乐会想娘,就会买些小玩意儿逗他们开心,三人一玩儿就是一下午,只是……哎!这么好的男人,咱们终究是无缘成为一家了。”
“娘,您别这么说,是我配不上人家,改日他来,我再当面好好谢谢他,不过也会把话说清楚,以后咱们家还是少来为妙,免得外面传些闲言闲语,会影响他以后说亲的。”
“谁说亲?影响什么?”突然……说曹操、曹操到,绍世刚英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又冲谭母一揖,“晚辈拜见谭夫人。”
“哇……绍叔伯来了。”
安安乐乐放下手里木偶飞扑过去,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也看得出来,这几日三人的确建立起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绍大哥,你来啦?我们娘俩正在说别的事情,你快进来坐。”心竹脸红了红,想着以后不能在背后议论人了,不然被听到也着实尴尬。
绍世刚抱起两个孩子,跨过门走至她身边。
“不必客气,我刚才路过你家铺子从掌柜那里得知你回来了,就特意骑马过来看看,不过有件事我还得批评你,谭大哥伤了腿这么严重的事,怎能不同我说?不然好歹不能让你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去接人,幸而安全归来,但想想也是后怕,所以绍大哥有个不情之请,心竹妹妹下回可否别那么见外?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
听了这话,心竹心里暖暖的,两相一对比……祝培风这次虽帮了谭家大忙,但他的冷言冷语实在让自己不好受,一路上也看够了他的脸色,还是与绍大哥相处舒服多了。
不禁点头答应下来,“好,下回有事一定第一时间便去麻烦绍大哥。”
绍世刚开怀一笑,“荣幸之至,就怕你不麻烦呢,我刚才已去探望过谭大哥,看他人好像没什么大碍,只腿缠得严严实实,恐怕且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哎!谁说不是呢?”谭母招呼绍世刚,“世刚啊,你今晚就别着忙回去了,留下吃过晚饭再走,一是宪儿和心儿安全归家,谭伯母心里高兴,还有就是感谢你这段时间这么照顾两个孩子,替我和你伯父省了不少力气呢。”
“谭伯母客气,都是世刚应该做的。”他谦虚一鞠躬,又看看心竹,“今日家中亲人难得团聚,不知世刚留下……会不会多有打扰?”
乐乐晃晃他脖子,“绍叔伯,您别走嘛,前儿还答应给乐乐画大花猫呢,可不许失言。”
安安也撒娇的哀求,“绍叔伯,我一会儿让葛二娘做莲花酥,那个可好吃了,就当还您这些天给我和妹妹带得好吃的了。”
心竹被逗得“扑哧”乐出来,点点安安小鼻尖,“绍叔伯给你们带了那么多好吃好玩,怎